疾呼打破沉靜,秦獨抬眼,神色中還有眷戀。
一親兵來不及稟報,猛地推開書房門,神色急切道:“方才門外禁軍換班,其中有一人暗中與屬下耳語,說……”
親兵艱難說出口:“說太妃娘娘不好了。”
雖然說得委婉,但秦獨還是即刻明白了。他頓時站起,眼前一陣黑白。
姐姐不好了?怎麼這麼突然!
姐姐就算有意解脫,也不會選在他被軟禁的時候,一定有什麼問題。
氣血沖得秦獨頭腦快要炸開,思無定神。他一把抄起桌上的長劍,快步沖出門。
到了府門前,門外一眾禁軍聽到響動,呼啦啦地轉身圍住門口。
秦獨目如兇獸,大步向前間抽出長劍隨手丟棄劍鞘。他未住步子,一腳踹翻最前方一人。
“讓開!”他怒吼著,劍指那些擋門的人。
沒有人讓開,他即刻橫劍揮出。
禁軍為首小將當即抽劍格擋,卻沒能抵住巨大的力道,被震得退了幾步。
他掙紮著又上前,一把抓住秦獨的手腕,只是角力並不下殺手。
“我乃任滬任將軍下屬。”小將低聲急言。
秦獨以僅存的理智分辨,尚能知道任滬是段懷容的人。
小將見人不再反擊,順勢把人往裡推了抵在門上,遠離眾人。
“任將軍命我前來告知太妃娘娘不好,是望侯爺早做脫身打算,而非讓侯爺殺進宮去。”
秦獨氣息急促,明知理應如此,可便是難熄心火。
最終,理智終究沒能佔據上風。
他一把推開那小將,不由分說便往前搏殺。
“不想死的,都讓開!”
沒人敢惹暴怒的北安侯。
禁軍小將也不想傷著秦獨,於是揮揮手命一眾人後退。
秦獨躍出門外,隨手扯了一匹停駐的馬翻身而上,往皇城疾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