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北安軍動了,便說明秦獨的處境也發生了巨變。可這等時候,他已不敢輕易聯系任滬,因為一旦被發現,插在京城裡的這顆必勝的釘子就沒有了。
這時,兩三士兵押著一名北安軍裝束的將領進了營帳。
“段先生!有一魏軍意圖沖破防線。”守衛將那將領推到中央。
段懷容冷目看著,只見面前人眼熟。
“柴恆?”他記得,當時冀州一戰時他手無寸鐵,便是借了這個人的長劍。
“段先生。”柴恆見著段懷容便拜,雙手呈上一封信:“榮禮將軍自信州急信。”
榮禮沒隨秦獨回京城。
幾乎瞬間,段懷容便知道秦獨想做什麼。
他目色銳利起來,抬手接過信件即刻拆開,迫切地瀏覽其上內容。
[奉侯爺之令,北安軍入段先生之麾下,謹遵段先生令。]
短短一句話,在段懷容心底掀起狂瀾。
“榮將軍已將信件分派至各部,即刻起三軍聽您號令。”柴恆說罷,帳內一片唏噓驚嘆之聲。
只有段懷容渾身寒意,指尖與信紙一起抖著:“秦獨怎麼樣?你們為什麼突然轉投於我?”
此刻,他不該慶幸北安軍起義,而是要擔心秦獨。
因為北安軍一旦有所動作,秦玥瀾和秦契彰活不了,秦獨恐怕也難殺出京城。
若非生死一線的境地,秦獨絕不會放手北安軍。
秦獨這是將最後的底牌與身家性命都交給了他。
柴恆搖搖頭:“不知道,侯爺只與榮將軍約定,軍令上如果屬的是侯爺大名,那北安軍即刻聽段先生令。”
“軍令上寫的什麼?”段懷容問。
柴恆答道:“令信州部即刻進兵江南,圍剿昭德軍。”
“可知來淄州率兵的將領是誰?”段懷容緊接著問。
“聽聞是秦二公子。”柴恆回複。
段懷容深呼一口氣。
一定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