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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醒
秦獨傷得太重了,根本沒辦法挪動。段懷容便沿著益城構建起防線,將益城作為暫時的駐軍點。
街上的房間殘破,但好歹一些宅院尚能用,受傷的將士便被安置在其中。
綠意盎然的院子裡,裡三層外三層守了士兵,三兩軍醫慌慌張張地進出一道半開的木門。
房間裡悶著低壓的氣流,秦獨毫無生氣地躺在榻上,連胸膛的起伏都微不可察。
段懷容立在稍遠處的窗邊,看著那些軍醫一層層揭開秦獨的血衣,清理著模糊不清的傷口。
他甚至不敢直視太久。
學習醫術以來,這是他第一次對著傷者無從下手,指尖顫得什麼都拿不穩。
“這是...”
“這是有字?”
兩名軍醫託著秦獨的左手手腕,細看未經血汙的白布條上似有血字。
他們小心翼翼將布條解下,展開後卻頃刻面色凝滯。
其中一人旋即託著布條向段懷容走去,不敢多抬頭看一眼,到了近前雙手呈上諾諾道:“段先生,這是...是自侯爺左手手腕上解下來的,好似有字...還請您檢視。”
段懷容接過來看,滯澀的目光觸及四個血字時,其中緩緩充盈了活絡動容。
[吾愛懷容]
雖然四周沾了血跡,有些已經洇到了字,但仍然能夠辨認。
他撥出的氣變得溫熱,喉嚨和鼻腔都翻湧起酸澀,催使眼眶內聚集起淚光。
原來生死邊緣,秦獨還在唸著他。
是給秦獨決心和害怕無從查證的愛。
這飽含愛意的短短四字,是秦獨在絕境中試圖留下的遺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