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契彰眼中精光不減,只是其中摻雜了不安:“眼下看來?是眼瞎看來吧?”
在場三人被一句話噎得無措,卻仍耐心勸導著。
“二公子,下官倒有個法子,能讓二公子平安無恙。”站著的年輕人說道。
秦契彰望去。
遇到這種事情,他已然是強壓著才未亂了方寸,這會兒不肯放過任何機會。
年輕人見狀趕緊說道:“二公子不如認下,只說是得了北安侯的授意。”
“那三千兩銀子對於北安侯來說實在是無關痛癢,陛下念著北安侯功績,也定然不會追究。
“這樣一來就二公子平安,北安侯也沒什麼損害,豈不是兩全其美…”
“呸!”秦契彰狠狠剜了那人一眼:“這事我沒有做,北安侯也沒有做!我不會給他妄加罪名!”
年長的圓臉官吏彷彿在看什麼冥頑不靈的孩子,一副教誨的模樣:“誒呦!二公子呀!人要懂得變通。”
“現在沒有其他證據,你若是坐實了罪名,新加封職位必定要丟了。”
他關切道:“北安侯是你親哥哥,必定願意為你擔這件事。陛下又看重北安侯,定然不會為了這點事情責罰。”
“你平安,你哥哥也平安,這可是最好的法子。”
聽到哥哥二字,秦契彰目光有些心虛。
他也不知道,這個哥哥會不會救他。
但他依然沒有動搖自己的想法,說得堅決:“我再說一遍,貪墨軍餉的事情,我沒有做,北安侯也沒有做!”
“你們休想從我這裡拿到半句誣陷他的證詞!”
三個遊說的官吏頭大,小半個時辰的曉之以理動之以情,都沒能說通。
這會兒,有一小吏進門,在圓臉司長耳畔說了什麼,之後兩人便匆匆出了門。
“就送了封信來?”司長狐疑地拆著信封:“人沒來?”
“沒有。”小吏苦惱。
[聽聞舍弟涉軍餉貪墨之事,本侯關切。望監察司秉公查辦,以安軍心。]
白紙黑字上印了北安侯的官印。
如此一反常態,司長看後忽的心裡沒底:“這北安侯要做什麼?”
小吏也沒頭緒,問道:“要不要給那個秦契彰來點硬的?”
司長抬手製止,又看了看手裡的信,擔憂思索道:“先拉扯著,別輕舉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