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平常每一日都一樣。
段懷容向書房走著,卻在轉過迴廊時被秦契彰攔住。
“段先生。”秦契彰施了一禮,而後便略顯侷促地站著。
段懷容疑惑:“怎麼了?”
這些時日秦契彰在侯府修養,氣色好了許多,也沒再同秦獨有什麼矛盾,不太應該找上他。
秦契彰遲疑半晌,試探道:“聽說,段先生精通兵法和軍策,我想學習一下。”
段懷容看了個新鮮:“這些東西,不應該去找侯爺去學嗎?”
這話不過是明知故問。
秦契彰皺巴著臉支吾了會兒,也沒能回答出個所以然來。
無論如何,想學習精進總是好的。段懷容也沒打算再逗這孩子,笑道:“跟我來吧。”
他帶著人一路到了書房,徑直推了房門。
不出意外,秦獨正在案邊緊鎖眉頭地瀏覽軍報。
“嗯?”他抬頭見著秦契彰,不由得疑問一聲,畢竟他這個弟弟可從來沒踏進過他的書房。
只對視了一瞬,秦契彰心虛,轉身就要走,可卻被一把撈回來。
段懷容將人拽著按在窗下陰涼的小案上,回頭道:“把你批註過的那些軍務信件都給他看看。”
秦獨沒問為什麼,只聽吩咐將桌角上的一摞信紙摺子拿了,起身走向秦契彰,俯身放在他面前的桌上。
身影投下來,秦契彰下意識往後傾了傾。
“躲什麼?我又不會吃了你。”秦獨看人拘謹,無奈笑了笑:“之前見我可不是這樣。”
秦契彰不敢見秦獨,一是覺著惹事後理虧。還有就是因為秦獨救了他,他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這個“哥哥”。
“他想學這些,你也教教他。”段懷容坐在主位書案後邊,接手了秦獨沒看完的軍務。
他更願意把時間就給兄弟二人。
秦獨這才發覺自己被擺了一道,眼下竟無處可去,不得不坐在秦契彰身邊。
“我可不會教書育人,再說了他定然是想跟著你學的。”他雖然不瞭解教學,但一定了解秦契彰的心思。
段懷容理所應當道:“他可不是我弟弟,長兄如父自然該有你來教。”
秦獨吃癟,吸了一口氣竟沒什麼可還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