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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第一百一十回 美人肚子疼 (2 / 4)

“因為你做什麼,”江翎瑜安撫他,“我是想從我做官起,陸續發生的幾樁大事,現在何蓉又死了。”

“說起何蓉的死,其實疑點頗多,比起懷疑青綠局,我更覺得是周黨下手滅口,不知你記不記得,”江翎瑜皺起眉頭,“我剛上任時,查到何蓉兒子的案件,他坦白之餘,是願意跟我結黨的,你我去保定府時,他還來報了個信,怎麼回來還沒能見上一面,他就不明不白地死了,還是被滅了門。單說青綠局雖狠毒,但這絕不是他們會做的事,原本這群人就不願意被朝廷追蹤,如今堂而皇之在京師作案,還殺權臣,明擺著挑釁皇帝麼?五軍都督府的軍官士兵不計其數,青綠局人員能有多麼龐大,敢真和朝廷硬碰硬。”

“噢,那是不是也說明那塊玉不對勁了,一定是仿造的。”

唐煦遙恍然大悟:“兇手聽說青綠局的通行腰牌是半青半白的玉,仿造了一塊,也想拿出來碰碰運氣,自己殺人,再栽贓嫁禍給青綠局,只是我們在保定府陰差陽錯弄到一塊真的,這才識破詭計。”

“嗯,大概就是這個意思,”江翎瑜點點頭,“由此推測,青綠局和兇手不但不會結盟,反而互相厭惡,但凡兩夥人湊到一起有一絲利益可圖,都不可能如此栽贓,我倒覺得,兇手是想借你我之手除掉青綠局,然後讓朝廷以為天下已定,放鬆警惕,他們再從地方行惡事。”

“嗯,”唐煦遙才想說要查清兇手所在實在是難,又想起江翎瑜提了周黨,很是疑惑,“夫人,明明賊寇的身份還是個謎,你為何說周黨下手的可能更大,周竹深曾有明顯的動向麼?”

“沒有,”江翎瑜反問唐煦遙,“可我們所知範圍內,認識何蓉的,跟青綠局同樣被朝廷視為眼中釘的一夥人,是以誰為首腦的?”

唐煦遙即刻答話:“周竹深。”

謎底就在謎面上,當然是周竹深,當初江翎瑜被強推上任,承江懷衣缽,不就是皇帝要徹底清除周竹深及他一眾黨羽。

一個問題稍有進展,新的疑問就接踵而至,周竹深殺何蓉的動機在哪,血都在宅子裡頭,院牆外什麼都沒有,是否坐實了周竹深真的勾結江湖上的幫派,收買這些武功高強的人燒殺搶掠,意圖做比貪贓枉法更大的事。

江翎瑜眉目凝重,一切皆有可能,但前提是,幕後元兇真的是周竹深,所有的推敲就都能成立。

想到這,江翎瑜忽然想到什麼,齒間“嘖”了聲:“不好,事情有些不對了,我總是覺得何蓉遇害一事太過於蹊蹺,不禁多想了些,越想就越後怕。”

“什麼,”唐煦遙聽著美人開口,思緒被打斷,撩起眼皮看著他,很想幫他分擔些,“夫人,可以跟我也說說嗎?”

“何蓉出事前見我最後一面時,告訴我周竹深去過保定府。”

江翎瑜猜測:“你說,會不會是他與我結黨一事被撞破,周竹深才動了殺心?”

“有這個可能,”唐煦遙想了想,話鋒一轉,“假如推斷成立,我覺得更有可能的是他結黨一事被撞破,而不是和你結黨被撞破,畢竟朝廷內外黨林叢立,三五成群的大員可不少,並不只是江黨和周黨,可以說你的權重在朝野還沒有完全顯化,看不出什麼的。話說回何蓉起事之初,周竹深可以懷疑他跟任何人走得近,唯獨不懷疑你,因為周竹深狂妄自大,不會認為你一個初出茅廬的孩子,不過二十二歲,就懂得在朝廷裡拉攏官員,還自己做黨羽的首腦,普通人為官,在初期是很難有如此膽魄的。”

“乖乖說得甚是有理,其實歸根結底,是在周竹深看不起我,又不得不以江家為心腹大患之處。”

江翎瑜下意識輕撫心口上的傷痕,垂下眼簾:“周竹深真是瘋了,竟以為僱|兇|殺我就能了結江家在大琰的地位,何其可笑。”

唐煦遙皺眉,摸摸美人壓在心口上的手,唇瓣微啟:“夫人.......”

“這道疤痕就是提醒我,永遠不要放過任何一個想害我的人,他們不會悔改,一切都是假象。”

江翎瑜自嘲似的笑笑,神情急轉直下,從溫和轉為淩厲:“這樣的教訓,是拿我半條命換來的,承蒙老天爺提點,我一定會殺了周竹深,給我自己一個交代。”

“夫人,對不起。”

唐煦遙小聲說:“沒給夫人幫上忙,是我不好。”

“再瞎說,”美人橫眉,看著已經有些惱了,攥著唐煦遙的領口把人塞進被子裡,自己也鑽進去,被子壓嚴了,說話聲變得朦朧起來,“我剁了你的寶貝。”

“不成,”軟嚀裡夾雜著唐煦遙說話的聲音,“我還要伺候夫人呢。”

江翎瑜遞交摺子後,第二日,廖無春就來了一趟,說是皇帝批了摺子,準假,與將軍一同養病就是。

日子一天天地過,唐煦遙有了江翎瑜時刻陪伴,情緒好了許多,還是照舊拖著滿是傷病的雙腿試著爬行,認真服藥紮針,漸漸能扛住劇痛,扶著床沿在地上走一走了。

告假第十日,江翎瑜晨起到書房去了一趟,片刻的功夫,回來就落雪花了,江翎瑜站在院子中央,抬頭往天上看,今日無風,細碎的雪花直著灑下來,江翎瑜出神地盯著天空看了一會,江玉就抱著大氅跑出來了,給他披在身上:“主子,怎麼在這站著呢,怪冷的,我扶著您回去。”

“扶我做什麼,”江翎瑜唇角含笑,看著江玉為自己披上大氅,“那頭老鷹呢,好幾天沒看見它了,出去玩了?”

“沒有,”江玉如實說,“它自從到了府裡,一點野性都沒有,整天停在那根木棍上哪也不去,現在下雪了,它又嫌冷,到狗窩裡去跟兩條狗待在一塊了,也就還吃些生肉,要不然哪能看得出是野物呢?比家養的狗還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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