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罷,他又回去把桌案拉了過來,與沈爰的桌案合在一起,一屁股坐在她左邊,拿起酒壺為她倒酒,“來,賢弟,為兄敬你一杯,今日能遇見賢弟這般人,真真是為兄之幸,希望以後能多多往來,還望賢弟不棄。”
他把酒杯倒滿遞到沈爰面前,沈爰懶洋洋瞅他一眼,忽然來了興致,轉為一臉無辜純潔之色,“為何呢?我沒見過世面,你可別誆我。”
“哪哪,哪裡的話,我怎麼會誆你呢,我好歹也世家大族出身,從小就被教育要仁義忠厚,誠實守信,怎麼會幹出誆人這事兒呢?”
沈爰眨了眨眼,“我未讀過書,也不識得字,胸無點墨,怎配和您往來呢?”
“哎,什麼呀,賢弟你天生我才,根本不需要讀書,我也不喜歡讀書,多累啊,還要祝願賢弟躲過了這枯燥乏味的讀書生涯啊!”張恃一副掏心窩子講話的模樣。
沈爰面帶疑惑,“真的嗎?大家不都是寒窗苦讀,以求為未來能博取功名,踏上仕途,光耀門楣嗎?”
張恃嘆息,“唉,我說賢弟啊,你別這麼實誠行不行,這用功讀書光耀門楣之事那都是窮人家孩子要做的,咱們得家族蔭庇生來富貴,還需要努力嗎,每天燒好香拜好佛求好祖宗保佑就行了,還用讀什麼書啊?”
沈爰雙眉一凝,“真的嗎?我沒見過世面,你可別誆我。”
“當然不會,我好歹世家大族出身,從小被教育要仁義忠厚,誠實守信,怎麼會幹這誆人的事兒呢。”
“可是,你是世家大族,我未讀過書,不識得字,怎麼配和你往來呢?”
“哎,什麼呀,賢弟你天生我才,根本不需要……”
張恃話一頓,咋還迴圈了呢?這小子不會是在耍他吧?
可他再一看沈爰表情,雙眸澄澈,表情真誠,還一臉的認真之色。
不是,如果這小子不是在耍他,那就是這人真的蠢傻笨,腦袋瓜裡有根棍,槓得大腦遲鈍。
沈爰一直看著他,面上表情真誠,“你怎麼不說了,根本不需要什麼呀?”
張恃心裡鄙視,我要是真的說下去我豈不是和你一樣笨了,傻帽。
他嘿嘿一笑,“根本就是吃飯喝酒才是人間正道,來來,我敬你。”
如此,沈爰也就接了。
小酒杯一碰,就代表冰釋前嫌了。
沈爰想笑,這一碰,就是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