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千屈看著桑鹿鳴吃奶的勁都使了出來,甚至眼角竟然掛起了盈盈的淚水,心中突然有些不忍,他將桑鹿鳴放下。
“我不會強迫你,待到所有的事都結束之後,你我便歸隱山林。現在看來,只剩下最後一件事了。”
其實,並非是桑鹿鳴不想,只是檀落的事一日不解決,她的心中便一直都有個疙瘩,委實是沒有心情去做其他的事情。
夜深,外面傳來了風聲,桑鹿鳴坐在房中,她吃著婢子斷過來的飯菜,可是心思全然不在,只是不斷地問道:“世子他還未曾回來麼?”
婢子的回答也只是千篇一律。
快了。
至千屈在午時便離開去了皇宮之中,桑鹿鳴知曉至千屈是幫她完成她的願望了。
可是此事不是隻若是給君莫堯說一聲便好麼?為何這麼久還不回來?
桑鹿鳴終於撂下了筷子,她朝著院中走去,繼續坐在石階上默默發呆。
至千屈回來之後看到的便是這樣一副景象。
女子一襲白衣,抬頭望著天上的月亮,眸子在微弱的光亮映照之下,閃動著光亮,婢子正拿著厚厚的長袍打算幫女子披上。
至千屈不忍心打擾到這美到極致的景象,他再次像上次那樣走至桑鹿鳴身後,婢子看到至千屈前來,將將要開口,卻被至千屈抬手打算。
他接過婢子手中的長袍,而後示意婢子退下。
至千屈為桑鹿鳴親手披上了長袍,缺聽得桑鹿鳴怔然的聲音:“退下吧。”
“哦?你確定?”
桑鹿鳴回過神來,她看著至千屈,問道:“怎麼樣?那件事怎麼樣了?”
“走吧,他在正院。”
桑鹿鳴看著面前被五花大綁之人,哪裡還有當初的丁點兒氣勢。
桑鹿鳴拔出了長劍,她直直朝著藍田國國君的身上刺去:“這一劍,是為了茯苓。”
藍田國國君被封住了口,所以他不能發出任何的聲音,只有他微微顫抖的身子表現出了極為痛苦。
桑鹿鳴再次將劍朝著藍田國國君的令一條胳膊刺去,此番是連刺三劍:“這是為了檀落。”
她將藍田國國君嘴上的布拿下,聽得藍田國國君求饒道:“求求你,放了我吧,以後不會再有此事。”
桑鹿鳴冷冷一笑,放了他,可是誰又能來救贖她?
她將劍指向藍田國國君的心口,看著藍田國國君疼的腦門兒上已經凝滿了汗水,不由得笑道:“當初你在做那些令人厭惡的事之時,為何不曾想到有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