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一股清風襲來,越君眉頭一皺,似乎料知道了什麼,立即掐動指決,就要祭出飛煙劍。
只見他指決生成,飛煙劍猛地一顫,就要發動,卻見清風之中忽地現出一個青年男子,只見他身穿流雲青白衣,頭裹霜色逍遙巾,手執幻羽清秋扇,面如朱玉俊秀顔,手中的一把紙扇正敲在那飛煙劍上,那扇生出一股霜白的氣流,將飛煙劍包裹,飛煙劍上的銀光瞬間便是被風吹散,失了法術。
越君眉頭一皺,斜看向上方,伸手拿過飛煙劍,揮向青年男子,男子用扇格擋,二人四目相視,越君揚嘴一笑,說道:“閣下何人,這般身手可不像青城派的弟子。”
青年男子微微一笑,道:“鄙人不才,還真是青城弟子。”
越君冷聲一哼,撤了飛煙劍往後一退,回到了玉壘陣營中。
一旁的荊宇見到男子,忙是拱手恭敬的說道:“荊某見過李師兄!”
那男子一笑,說道:“不必多禮,有勞荊師弟替我帶領本觀弟子了。”
息心觀的弟子見到男子到來,紛紛恭手齊聲迎道:“大師兄。”
男子應了一聲,轉過頭看向了前方的周堯堯,說道:“這位師弟方才勇氣可嘉,沒有失我青城派的氣勢。鄙人李清秋,倒是第一次見到師弟。”
周堯堯心頭一驚,原來此人就是那傳聞中的李清秋,當下忙是拱了拱手說道:“石筍觀弟子周堯堯見過李師兄了。”
旁邊的越君聽著李清秋的談話,嘴角微微一揚,問道:”原來你就是李清秋?“
李清秋看向了越君,說道:“越前輩,你我二派來此地不過為了那降世的龍芽子,本該全憑各家的神通竟奪,如今卻又為何下得出如此黑手要傷我派弟子?”
那越君道:“既然是竟奪,自然是有傷亡,所謂物竟天擇,你卻又和我講什麼禮法道德?“
李清秋一笑,道:“早聞鼓角樓越君不尊禮法,為了目的不擇手段,今日一見果真是如此。”
越君被李清秋這麼一說,卻是一點也不生氣,反而笑道:“我也早聞青城三子的李清秋乃一介青年才俊,實力相當的不凡,今日本尊倒是想要好好的領教一下,李兄的威名是否浪得虛名?”
未待李清秋說話,一個息心觀的弟子便是走上了前,對著越君喝到:”我大師兄自然是憑的是自己真本事,豈是你詆毀的,不待我師兄對你,今日我且與你鬥上一鬥。“這弟子方才不動手,現在見李清秋來了心中才是有了底氣,率先上前請戰。
越君向這個弟子看去,只見他一身青衣衫,腰纏黃巾,手綁虎紋護腕、面容率直,手中拿著一根紅黃相間的虹吸卦旗,正盯視著自己。
越君一笑,也不搭理此人,玉壘道眾中自是走出了一個白麵書生來,只見這書生一襲白衣,頭裹逍遙巾,腳踏青雲屐,手握著一把山水寫意扇,一副書生意氣、洋溢揮灑的模樣,走上前將手中的紙扇翻轉,對著這名息心觀的弟子拱手說道:“不煩我仙上出手,玉壘派陣字格韓一書請道友賜教。”
那息心觀弟子見書生頗為有禮,也是拱了拱手回道:“不敢,在下息心觀三弟子薛懷元,道兄出招吧。”
那韓一書也不客氣,撐開那寫意扇,只見那紙扇上一面山水,一面書法,只見他對著山水那面吹上一口仙氣,山水微微湧動,栩栩如生,揮手一扇,便是扇出尖石飛沙、鳥禽走獸,向薛懷元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