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君一笑,說道:“哦,一個祭酒的弟子也如此大膽的跟本尊說話,你到底是勇敢還是無知呢?本尊且試上一試。”他邊說著伸出了手中的飛煙劍指向周堯堯。
荊宇心知不妙,面色大驚,向越君說道:“越前輩適才不肯對我下殺手無非是看上我的尋寶之術,但若是今日我師弟傷了一根毫毛的話,越前輩就別想找到那龍芽子了。“
越君眉頭微微一動,轉過頭慢慢的看向荊宇,沉聲道:“你是在威脅我?”
荊宇拱手說道:“不敢,越君法力高強,我等後輩又怎敢威脅你,只是怕今日越君持強淩弱之事傳出,被仙界之人取笑。“
那越君一笑,卻是不受荊宇這激將法,說道:“自古弱肉強食,成王敗寇,還分什麼前輩後輩的,就算沒有你,本尊也能夠找得那龍芽子,又怎會依了你的計謀?”
荊宇心頭一冷,知道這越君是個不受禮法規矩束縛的棘手人物,眼看越君就要對周堯堯動手,卻也是無可奈何,左手已是緩緩伸入了懷中。
周堯堯卻沒有一絲的懼色,他看著那越君手中的寶劍,知道此劍速度奇快,單靠步罡踏鬥是絕對躲不過的,提起了遊龍筆,咬破舌尖舔在筆尖上,在腿上飛快的畫下了“雲籇”。
那越君看著周堯堯的舉動,嘴角上揚,飛煙劍慢慢泛出銀光,
越君笑的越發的厲害,那劍的銀光也變得耀眼,周堯堯甚至有些懷疑這一劍自己是否能夠抵擋的住。
只見越君緩緩掐出了手中的劍指,眼看就要發動飛煙劍,周堯堯血脈噴張,深吸了口氣,腳下的雲籇散發出淡紅色的雲霧來。
越君瞧著周堯堯腳下的雲霧,微微一笑,便是掐動指決,飛煙劍白光一閃,消失在了原地,周堯堯瞳孔張大,只覺一股鑽心的氣壓襲來,使出了渾身解數全力一撤,雙腿一陣飄忽,只見周圍的景色一晃,同時左臂傳來痛感,下一秒,自己已是立在了一灘碎卵石上,他回頭看去,不覺一驚,越君和眾人此時已是在遠處,齊齊看著這邊。
周堯堯驚魂未定的喘著粗氣,看了看雙腿,那雲籇漸漸散去,冒出屢屢輕煙,又是看了看左臂,手臂果然還是被劃了一道不深的口子,滲出一股鮮血。
這是周堯堯第一次將這雲籇運用到極致,他萬萬想不到這雲籇的速度會是如此之快,而自己的法力也是在那一瞬間巨量的消耗。
遠處,越君怔怔的看著對面直直插入河床中的飛煙劍,劍刃上一抹微微鮮紅。
“怎麼可能。”越君嘴裡緩緩地說道,隨即轉頭看向周堯堯,臉上再也沒有笑容,眼神已是變得凝重。
他那飛煙劍乃是天下速度至快之物,劍一發出,無人能躲,他萬萬想不到這個貌不驚人的毛頭小子居然能從自己的劍下躲開,雖然還是被擊中的臂膀,但對於他來說,這已是天大的恥辱。
荊宇在一旁看著遠處的周堯堯,面色微驚,手還揣在懷中。
越君緩緩抬起手,輕輕一招,將飛煙劍招回到了手中,一步步的向周堯堯走去。
周堯堯此時還未緩過氣來,剛才那般急速的位移著實讓他有些吃不消,現今五髒六腑都砰砰的跳個不停,眼看著越君走過來,卻是再也沒有力氣抵抗。
越君看著周堯堯的模樣,邊走邊說道:“老夫用此劍數萬載,從未被躲閃過,今日你是第一人,也是最後一人。”
他邊說著,將飛煙劍輕輕一拋,飛煙劍懸浮在空中,再次泛出銀光,眼看就要射向周堯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