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軒還是能深刻的感受到,這個男人不夾雜一絲情緒的眼底,對他深深的厭惡。
可是,他有何嘗不厭惡自己,這樣男不男,女不女,人不人,鬼不鬼的生活……
這些年來他閱人無數,有無數的男人曾穿透他的身體。
他也曾用這具身體,取悅過無數的女人。
他流連在無數的男女之間,用盡渾身解數的去取悅他們。
滿足那一場又一場畸形的歡愉。
在他們身下,他左不過是一個可以任意把玩兒的玩物。
一個可以任意折磨欺淩的玩意兒。
可是當所有的反抗,只會換來一場又一場的鞭笞,和更加瘋狂的折磨。
為了可以茍延殘喘的活著,他早就習慣了屈服。
習慣了沉默,習慣了怎麼樣用自己的身體,去取悅別人。
習慣了這茍延殘喘的生活……
終於他也算熬出頭了吧!他成為了那裡的頭牌,也曾有男人女人為了他一擲千金,甚至大打出手。
就連疤頭也不再會再無緣無故的鞭笞與他。
大多時候他還可以住在單間裡,吃上美味的食物。
除了偶爾會有特殊的客人,喝醉了會一邊用皮帶抽打他,一邊在他身體裡馳騁,逼他說些汙言穢語。
在他的尖叫和求饒中,心裡和身體得到極大的滿足。
但這一切總算是好起來了,縱使身體皮開肉綻,但總歸只是一些皮肉之傷。
疤頭會給他找來最好的療傷藥,命人仔細的為他塗抹那些傷口。
那些傷很快就會結痂脫落,絕對不會留下任何傷痕。
沒有人比疤頭更在意他這幅破敗的身體,因為這是他生錢的工具。
可悲的是,這樣的日子的久了,他竟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好。
可能真的向他們所說的那樣,不只他的身體,連他的靈魂,都已經墮落到了不可救要的地步。
可是他‘安逸’的生活,都隨著這個叫天狼的冷漠男子的到來被打破了。
那一夜,他來的時候,館裡所有的人,接過客的,沒有接過客的,都並排在那裡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