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恥辱,有人掩埋恥辱,或安靜雪恥,默默找回場子。有人變得憤恨,倔強雪恥,或把恥辱化成利劍,自己受傷也把劍指向別人,我不好過你也別想好過。
又在一片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裡的聲音中,傳言非但沒消去,反而愈演愈烈。
這些都成功讓當初那個只是無傷大雅的傳言猜測,慢慢發酵、變質,讓它因恥辱感而帶上倔強憤恨的屬性,在讓他們覺得被羞辱了的同時,它也傷害別人。
比如,經過這件事,樂安寧雖然沒和這公司上下的其他人打過什麼交道,但她卻在公司裡“名聲大噪”。
聲名狼藉的“名”,聲名狼藉的“聲”。
她的代號由曾經的低調高能,變成現在的“笑話”、“草包”、“慫包”、“魅主”或“狐貍精”等。
事情發酵到一定程度,連一向沒機會接觸八卦新聞的傅燁璃,也知道了這件事。
傅燁璃對此,眉頭皺了起來,氣場也變得冷凝非常。
……看來他們都很閑啊。
“他們”,指的是公司底下那可能幾個、十幾個、幾十個或者過百個的員工。
殊不知,他們議論樂安寧的同時,把他們的大boss也帶進了傳言風波裡。
有些事,能隨便傳麼。
樂安寧一直在傅燁璃辦公室,沒怎麼和外面接觸,她心智單純,也不知道這些傳言。樂安寧的心情倒沒受影響。
可傅燁璃不一樣,他的心情會受到影響。
傅燁璃快準狠地把宋南喬叫到辦公室,看她一眼,收回視線,隨即看向電腦,他說:“本來,她只在這裡呆幾個月,開學就會離開,所以之前沒打算給她安排職務,想把這件事低調進行。”
宋南喬公事公辦地站在離傅燁璃辦公桌一米遠的地方。
傅燁璃說完停下手上動作,想了大概幾秒鐘,又說:“宋助理,今年對外年會舉辦前,公司加辦一次內部年會,時間在一個月後,這事由你負責。順便帶上她。”
宋南喬態度依舊很公事公辦:“好的傅總,這事我去辦,那樂……安小姐,給她擬一個什麼樣的參與職位?助理還是實習生之類的?”
傅燁璃沒多想,“就直接實習生。”
實習生這種帶點正式又非正式的職務,可以省去很麻煩。也能省去很多流言。
當然,這種省去流言,是基於公司管理層面上的考慮,因為總裁辦不是一個能隨意去留的地方。但實習生的來去……誰能多說什麼,人家樂意招實習生,你管得著嗎。
不過大老闆發話,面色還不好,看來這件事不會善了。
宋南喬很快著手去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