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嫿還未出口,陸焉生看了眼車上便道:“盛平下毒謀害聖上,有意與盛白兩家同歸於盡,祁家以此做文章,力壓太子一頭,太子被束,百官群起站隊祁家,眼下局勢頗困,至於你兄長,我必竭力護他安危......”
只言片語便將此刻局勢說了個明明白白,盛嫿眨了眨眼睛,眼裡亦有困惑:“我本以為你會.....”
陸焉生撫了撫她發間被封穿亂了發絲,莞爾笑了笑:“我與你說,我不會再瞞你任何事情......”
盛嫿抿唇只是問道:“我能做甚?”
陸焉生點了點頭道:“祁家知道你是唯一軟肋,我與你分說這些,便是想要你護好自己,陸家已安排妥當,你且記著......”說著他從懷中拿出一封信件來,遞給了盛嫿:“接下來幾日,你我未必有機會相見,若是我四日都還未歸,將這封信件送到甘寧寺,去尋南桑!”
盛嫿聽出眼下之意,眼裡不禁泛著淚花,她拿著信件撲進陸焉生懷中:“陸焉生,我等你四日,若是你不來尋我,我便去尋你!”
話裡帶了幾分決絕之意。
陸焉生看聞聲一滯,深深看了她一眼 ,眼裡閃過許多複雜,須臾之後聽他深切道:“好,我定安然歸來。”
這擁抱並不長久,只不顧須臾便聽他道:“走吧。”
盛嫿點了點頭,從他懷中撤出,陸焉生攥了攥拳頭,扶著盛嫿上了馬車,似又想起什麼叮囑道:“若是楚斟來尋你,你切記莫要理會!”
盛嫿愣了一瞬,眼底生過驚愕,瞬間便猜到了甚,看向陸焉生的眼神更顯擔憂,重重點了點頭便鑽進了馬車。
陸焉生看向車隊又交代寧去事情,剛要讓他們動身。
遠處忽有兵甲隊伍奔來腳步踏在雪地之中,聲音亦是震耳發聵。
陸焉生幾聞聲眼眸裡閃過寒光,手一直按在腰間冰冷劍柄之上。
“是我!”忽傳來一聲熟悉聲響,陸焉生拔劍的手一滯,盛嫿亦聽到這聲,掀起車簾探出頭去,與陸焉生對視一眼她才道:“沈二哥?”
沈蕪淵人已走到他們跟前,見陸焉生一臉戒備,他解釋道:“有人著我送封信件與你。你看看便知。”
說著便將腰間信封遞上。
陸焉生只是冷冷看向那信封,並未接過,並非是他疑心重,只是此刻他實在信不得旁人。
沈蕪淵好似瞧透他眼中戒備,開口道:“兵部。”
陸焉生瞳孔猛然一縮,沈蕪淵知曉他心有松動,又將信件往前遞了遞。
陸焉生接過信件,藉著門廊前熹微的燭火,細細讀了以來,須臾抬頭,眼神複雜的看向沈蕪淵。
“怎麼?你不信?”沈蕪淵開口道。
陸焉生蹙眉:“你與祁年戰場上十幾年交情,他又屢次救你性命,你要我如何信你,為何非要摻和進來?”
沈蕪淵未解釋,只是回身看了眼盛嫿,一句話未講,可又好似全說了,陸焉生眸光漸深,只聽他又開口道:“我已將西部兵權交與他了,如此,可值得託信!”
果然,沈蕪淵對嫿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