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珠一腳把這只蠢狗踹了出去,隨後利索地拴上了門,乖巧地答道:“是。”
權會儒點頭贊許道:“長得和你挺像。”
這毛臉雷公樣,和你全家才都像!
殊不知熬了一夜,自己已經蓬頭垢面的寶珠點頭哈腰地幹笑了聲:“呵呵呵。”
好在權會儒並未過多的留意花花,許是前天他偷情時,沒有注意到朝他狂吠的是哪隻狗。
“有事找我幫忙?”
權會儒這單刀直入的爽快勁讓寶珠鬆了口氣,避免了她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寶珠把生根粉瓶子遞給了他,並且將事情的來龍去脈掐頭去尾地說了個大概,掐掉的部分也就是蘆葦叢那段。
權會儒隨意地上下顛了兩下瓶子,略顯為難地說道:“你這時間地點也不明確,顯然對我還有防備心,讓我怎麼幫?”
寶珠:#¥@%!&
寶珠豁出去了,反正爹坐牢了,娘也得拉著全家去投江,坦白便坦白了吧,被發現了對方還能殺了她不成?怎麼比較都是說實話來得劃算!
深吸一口氣,寶珠把時間地點挑明瞭。
權會儒挑了挑眉:“剛才你說了些什麼來著?忘了。”
於是應某個痴呆人士的要求,寶珠從頭到尾不帶絲毫隱瞞地把事情原委複述了一遍。
當然還是隱去她撞見了兩人偷情這事,這也和抓壞人沒關系啊!
沉默了兩秒,權會儒輕輕地“啊”了聲:“這事好解決,不過,給我個理由,我憑什麼幫你?”
聽到能解決,寶珠欣喜若狂,但隨即又被後半句話給說愣了,她來之前只想到了“是”與“否”兩種結果,卻沒想到,前者還能附加了條件!
於是她認真地思考了十幾秒後,鄭重其事地將大電影那套搬了出來:“你幫了我,就是我高寶珠的恩人了,下輩子我高寶珠給你當牛做馬!”
臨了還期待地補充了句:“怎樣?”
“……”權會儒的嘴角抽了抽,第一次碰見敢給自己畫大餅的人,“下輩子這種虛無縹緲的承諾還是留給你自己吧,而且我要牛要馬幹嘛?我家開汽車的。”
寶珠尚不認識汽車,反問道:“那你想我幹嘛?”
權會儒像挑揀貨物一樣盯著她的臉看了會,說道:“你要是大上十歲,不長崩的話,興許我還能要你當我女朋友耍耍。”
寶珠滿不在乎地說道:“那我答應你,十年後做你老婆就是了。”
反正十年後的事十年後再說唄,先把當下的問題給解決了!那時候知青們肯定都回家去了,天高皇帝遠的,不想當他女朋友的話他還能特地回來抓自己不成?指不定貴人還多忘事呢。
權會儒被逗笑了,說道:“我老婆是要知書達理、溫柔聰慧、門當戶對的,你覺得你佔了哪一樣?小鬼,女朋友遍地可以找,但老婆只能有一個,你還是多讀幾年書吧。”
情知被調戲了,寶珠又羞又臊,想到對方不幫忙還戲弄自己,她惡狠狠地瞪了權會儒一眼,轉身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