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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無言笑了下，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
將豆漿裡面的糖攪拌均勻之後，他把豆漿推到謝西樓跟前。
“不然呢？”
“你為什麼這麼問？”
謝西樓還沒來得及解釋，他就大驚小怪地啊了一聲，像是自個兒恍然大悟般一樣，“難不成說，你昨晚做夢夢見我了？”
說這話的時候，他雙手交疊著支著下巴，表情愜意，微微挑著眉梢，這點兒愜意意很快就演變成了得意。
謝西樓頓時一愣，幾乎有些啞口無言。
過了幾秒他才反應過來，很快就紅了臉，“誰做夢夢見你了？胡說八道些什麼。我才不會做夢。”
“我就是那麼隨口一問！”
稍微說了一句就把人給說急眼了，聶無言輕嘖了一聲，對於謝西樓的這話不置可否。
他眼神非常敏銳地看到了脖頸上的痕跡，皺了下眉，咳嗽了一聲。
頓感有些心虛。
謝西樓卻完全不想再追問他了，端起面前的豆漿喝了一大口。溫度正好合適。
聶無言瞅著他，他今早本來都已經做好了會被他發現的準備了，結果出乎意料的是，謝西樓竟然並沒有發現。
這讓聶無言有些糾結，他不知道自己應不應該主動坦白。
“你怎麼不吃？”謝西樓看他像在思考什麼的樣子，不由得好奇問他。
“我……”聶無言吸了口氣，“我今晚能進屋去睡嗎？”他原本是好端端的坐在椅子上的，一說出這句話，肩背就可憐巴巴的聳拉下去，直到縮到下巴剛好擱放到桌面的程度。
然後微微轉頭，一副委屈的狗狗眼神。
謝西樓上下打量了他一眼，輕哼了一聲，沒有正面回答。
不過在長期的相處過程中，死纏爛打和死皮賴臉的功力聶無言早就鍛煉出來了，吃飯的整個途中都眼巴巴地盯著謝西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