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飯店玄關前仰望天際。
這就是命運之日的天空啊。
我有如喪失幹勁地靜靜望著那片萬裡晴空。
或許是因為潑過水吧,空氣冰涼得非常舒服。
我暫時閉起眼睛享受那陣風——
今天,我終於要和那兩個人戰鬥了。
早苗,這個大阪就是我和你的約定之地,正好在神奈川和福岡中間,很公平吧?沒有異議吧?
黑巖,你一定要脫穎而出,我就在決賽的舞臺等你。
“所有人都到了吧?好——那麼出發了——!”
在久野的號令下,大家坐上小巴士。投宿在同一間飯店的島根、東京、群馬的隊伍由於在第一天落敗而離開了。巴士是被我們包車的狀態。
盡管車上的冷氣很強,但在窗邊曬太陽時,面板仍會感到炙熱。
約十五分鐘便抵達舞洲競技場。走下巴士後,外頭幾乎是高達體感溫度三十五度以上的高溫。一取下行李,我便趕緊逃入會場。
只不過……
我已經有某種像是既視感的感覺。並不是因為已是連三天來這會場,而是沒有産生自己將經歷一場全新、未知事物的預感。我感受不到“這是個隨處可見的比賽早晨光景”以外的事物。
不過就這樣啊——我一點也不願意這麼認為。今天,我要使出我所擁有的一切,並且用這雙手抓住極致的勝利。
我想要的,是能和這種大日子早晨相呼應的亢奮。
著裝完畢後在練習場佔好一塊地方,連候補在內,所有人一起做替代暖身體操的練習。揮劍練習與切返,還有各種擊打,以及一些互角練習。
當這些都練完後,我獨自繼續練習揮劍。
周圍的吵雜聲彷彿傳不進我的耳裡。
唯有揮下竹劍時劃過空氣的聲音,持續在我的額頭正前方發出鳴聲。
沒有敵人,我只是斬過空氣。
不過,託這練習的福,我漸漸醞釀出了氣。
久野叫我,但被我忽略了。再五十支,給我揮舞這把劍的時間吧。
最後一天從女子個人的半準決賽開始。
各比賽場一齊開始。
我在第一比賽場,對手是岡山縣代表、名叫川田的選手。
那實在不是我喜歡的劍風,氣勢、拔劍、體態移動都太多累贅了。彷彿在看著沒多久前的自己,多少也有些難為情。
“嚇呀!面耶耶耶——呀!哆啦啊!”
有如以筷子捕捉蒼蠅——這麼說是太過頭了,總之我先用擊面抓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