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也不是很清楚,反倒是我想問人呢。老師……那家夥幹嘛要嘗試用平正眼呢?到底是有什麼好處她才那樣用?”
小柴歪過頭。
“不知道……我記得田原是從去年年底開始那麼用的吧。”
“不對,我覺得好像要再更早一點……不過我也記不太清楚啊。”
我們兩人同時抱住雙臂。由於彷彿莫名地有志一同,教我覺得很不舒服,因此我松開了手。
“是不是有什麼起因?”
“這個……我完全不知道。”
“難道是去年福岡南來這裡時,她和黑巖選手交手打輸,所以才有那種反應?”
“不對……”
應該不是那樣吧。
“如果是,那麼要執行那種上段對策,只在和久野練習時做就好了吧。那家夥就算對手是中段也無所謂。然後不管是在比賽還是對上我的時候,她就是因為面全是空隙而被人拿下啊……應該和黑巖沒什麼關系吧。”
“唔——嗯。”他又歪過頭。
老師,其實你這人派不上什麼用場嘛。
竹劍這麼一折斷反而好。我在返家途中繞去蒲生武道具店。
“晚安……還可以打擾嗎?”我推開依舊因老舊而難以開啟的玻璃門後說道。
“……啊,來了——”
客廳傳來了老婆婆的聲音,就連“好啦,老伴,小香來羅”也全都被我聽到了。
等了一段時間,只見辰爺爺邊揉著睡眼邊現身。
“……嗯,啊啊……我看棒球時不小心睡著了。”
途中他還因沒走好而扶住出入口的柱子,這老爺爺也愈來愈危險了啊。
啊,對了。我將竹劍袋從肩上卸下的同時問道:
“……欸,之前我去道場,桐谷老師的身體狀況似乎不太好,到底是怎麼了?你聽說過什麼嗎……啊,這把,這裡斷了,不過其他的還可以用,所以替換這一支就好。”
辰爺爺掛起垂在脖子下的老花眼鏡,垂眼看著我遞過去的竹劍。
“啊啊,這裡是吧,替換一支啊……嗯,你說玄明yosiaki)?前陣子我去收他委託的竹劍時,看起來就和平時一樣……他是怎樣不舒服?感冒嗎?還是營養不良?”
我總覺得辰爺爺老是把桐谷老師說得像個笨蛋似地,明明認識那麼久了。印象中是終戰後不久便開始的孽緣吧?
“營養不良……老師他家沒有那麼窮吧。”
“是啊,他是有錢啊。畢竟那個家有不動産的收入嘛……不對,我要說的不是這個,只是我怎麼也不覺得那家夥會真的站在廚房裡。想來是因為充也不在了,所以沒有好好吃飯吧。”
充也就是指到前陣子為止都在當內弟子的澤谷先生——澤谷充也,印象中他是老師在長野的親戚,不過詳細情形我已經忘了。
“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他們家族裡很多人單身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