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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日後,陶相府。
陶道常看著蕭尋章帶來的太醫,說:“你這是何意?”
蕭尋章向太醫使個眼色,太醫心領神會,放下醫箱,取出脈枕,置於陶相手側的幾案上,說:“陶相,請。”
陶道常看了蕭尋章一眼,不作聲,而後手腕側翻,隨意地搭了上去。
片刻後,太醫手指搭在脈上回話,說:“陶相脈道充盈,和緩流利,是康健之象。”
陶道常說:“你帶了太醫來,就為給我請個平安脈?”
蕭尋章遺憾道:“本意並非如此,只是我原以為陶相病了,還巴巴地央人從長白帶了幾支野山參來。”太醫已適時將裝山參的盒子從醫箱中取出了,裝作無意地開啟,只是為了自己再次確認一下品質,恰巧讓房間中的另外兩人都清楚地看到盒中物件。
陶道常瞥見墊著山參那明黃的緞子,移開了眼,說:“多謝美意,可惜我並非病體,更何況,無功不受祿。”
蕭尋章說:“放下吧。”
太醫應聲放在了適才診脈的幾案上。
“便是無病,氣血補足了,才好建功受祿呢。”蕭尋章慢條斯理道:“你說是吧,陶相。”
陶道常捋須的手頓了,說:“是何處的氣血又不足了?”
話已說明,蕭尋章便直言了:“財政三司。”
“怎麼?”
“近些年,滇遠路可是靠捐監掙了不少銀子,陶相不會不知吧。”
元和四年時,蕭尋章整頓朝綱過後,戶部、度支、鹽鐵三司皆空出一批差來,趁著能動作的官員都被禁足的日子,蕭尋章搶在他們之前往裡填了不少人,這其中陶相的人佔八,他的人只佔了二。
有了這層關系,陶道常自然不必在此事上與蕭尋章裝模作樣,他點頭,說:“滇遠路澇災不斷,朝廷開個特旨,也是無可厚非的。你想再動財政,此事是萬萬做不得文章的。”
蕭尋站促狹道:“陶相對現在的三司還是有想法麼?我可是滿意得很,沒想著動作呢。”
陶道常輕咳一聲,說:“宰相統領百官,理應掌財政大權,我關心一下,也是應該的。”
這話正中蕭尋章的下懷,他一撫掌,說:“捐監的錢我不管,只是他買賣我朝軍備名額,這我得管。到時還望陶相為我說上幾句話。”
擾亂軍備,這事兒說小了是貪心不足,說大了是裡通外國。陶相若想隔岸觀火,到時蕭尋章發起難來,一路追責,便是他未曾見過賄銀,手下人收了也得算在他頭上,陶道常註定難逃幹系。
聽說謝懷禦這幾日都在樞密院查一批公文,陶道常說:“想是你已有說法了。”
“今歲滇遠路澇災的安撫使,我要讓懷禦前去。”蕭尋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