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蛋了,小謝將軍好像真的被打傻了。
謝懷禦跪坐在蕭尋章榻前,強打起精神,眼巴巴地哀求道:“義父......”
蕭尋章側身躺靠在床榻上,垂眸看著謝懷禦,挑起床邊的鐐銬,說:“解釋一下?”
謝懷禦臉色空白幾秒,而後心一橫,不管不顧地往床沿嗑去,好似累到暈厥了一般。
蕭尋章才不吃這套,眼疾手快一把掐住了謝懷禦的下頜,鐵了心不肯輕易放過他。
謝懷禦認栽,緩緩睜開眼與蕭尋章對上,相顧無言。
蕭尋章嘆口氣,抬手在他臉上輕拍了拍:“下次還敢不敢了?”
謝懷禦憋了憋嘴,眼神瞟向別處,表明了是下次還敢。
“你”蕭尋章眯起眼睛,打量著自己何時將這小子慣成這樣。
謝懷禦小聲說:“你明明也玩得很高興。”
“你說什麼?!”
“沒什麼。”
蕭尋章轉過身去,不看他了。
謝懷禦登時就順勢爬上了床,把蕭尋章摟了進了懷裡。
蕭尋章收著肩胛骨推了推他,悶悶地罵道:“什麼臭男人也敢上我的床?去洗澡!”
謝懷禦充耳不聞,死皮賴臉地不肯動。
蕭尋章還待再開口,卻聽到耳後傳來綿長的呼吸聲。
還是吃這套的。蕭尋章無奈搖頭,小心翼翼地扭過身,往謝懷禦懷裡蜷了蜷。
阿勒蘇帶兵回了定安府,閉門對著地圖思考了幾個日夜,再推開門時,下了第一道令:“修整半月,攻打江北路。”
江北路,顧名思義,在江南以北,兩路隔滄江而望。除此之外,它與平襄路毗鄰而居,就在其東邊。
副將勸道:“江南江北戰時歸為一體,水網密佈,我們可不善水戰啊!”、
還用你說。阿勒蘇斜瞥副將一眼,說:“我並非要拿下江北路。”他的手指在地圖上繞了一條遠路,說:“攻打江北,為的也是麓北盆地。”
副將不解,對著地圖思考起此中關竅。
阿勒蘇解釋道:“謝懷禦在朝廷處自絕了後路,即便真是朝廷與蕭尋章做局來滅我,一旦我退兵,朝廷便覺太平,一定不會再讓蕭尋章好過,他的糧道一定是會斷的。而謝懷禦不聽朝廷調遣,朝廷自然是要尋個理由將他的官道糧草也斷了,好逼他回都。我攻打江北路,就是給大鄭朝廷這個理由。”
副將恍然:“如此,朝廷便可名正言順地將糧餉全部送往江北,謝懷禦無糧補給,不回鄭都便是畫地為牢。拖上一陣後我們反身圍困,整個滇遠路,如同大燕囊中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