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懷禦才邁出步,聞言坐了回來,默默地看著蕭尋章。
這可不像調情的眼神,蕭尋章沒想過自己有朝一日能被人盯得冒冷汗,他說:“有話直說。”
謝懷禦幽幽道:“沈構很聽你的。”
“他是聽我母親的。”
“你認識他多久了?”
蕭尋章掰著手指頭算起來:“他是我母親養大的,後來多次進鄭都尋過她,都無功而返。我初次注意到他是在……”蕭尋章回憶起來,說:“比你去江南時還早些,少說得有□□年了吧。”
“哦。”
蕭尋章沖謝懷禦勾勾手,說:“哎,我想起一樁趣事,你要不要聽?”
不要,謝懷禦心裡這麼想著,還是把臉湊了過去。
蕭尋章的鼻息打在謝懷禦的耳朵上,卻遲遲不開口。
謝懷禦困惑地側了側臉,蕭尋章倏地在他臉頰上落了一吻。
謝懷禦半邊臉都燒起來,坐回椅子上,愣愣地捂著臉。
蕭尋章打趣道:“我家小朋友吃醋了。”
“義父……”謝懷禦聽著委屈,說:“我不是小朋友……”
“不是小朋友呀。”蕭尋章有些頭疼,說:“可我不喜歡像沈構年齡那麼大的,就喜歡小一點的可怎麼辦呢?”
謝懷禦說:“那我小……”
“你小嗎?”蕭尋章眉梢眼角都是笑意:“小朋友不小了。”
謝懷禦在口舌上從沒贏過蕭尋章,不過又何必在此事上爭輸贏,他霸道地堵上了蕭尋章的嘴,攪得蕭尋章頭腦發昏,粗暴地扯下衣衫,亂丟一地。
“別……”蕭尋章推著他:“別在這裡,才洗了毛筆,還沒幹透。”
謝懷禦不應聲,圈攬著蕭尋章,把他架到案上。
蕭尋章毫無防備地對他敞開,猝然被毛茸茸的觸感刺激得一顫。
可他被蠻橫地摁住了,蕭尋章看到造成那觸感的罪魁禍首在謝懷禦手中被抬起,尾端細絲拉得很長。
毛筆染著透明的墨,粘稠地在蕭尋章身上游走,一筆一劃書的都是“謝懷禦”的名姓。
“懷禦,別……”太癢了,蕭尋章討饒的尾音都帶著勾人的微喘,謝懷禦手上不穩,冰涼的筆杆從蕭尋章胸前滑落,更明豔了。
謝懷禦的唇舌寸寸覆蓋了方才的書寫,蕭尋章雙眼失神,抬腿勾上了謝懷禦的腰,兩人陡然相貼。
幽谷有細流,暖陽斜照入窮巷。
謝懷禦的汗液滴落,沿蕭尋章腰腹滑下,刺激著他瀕臨失控的慾望。
愛我吧,貪我吧。眾生等閑自渡悲苦,你是我容身之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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