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吻綿長而繾綣,男人恰當好處的親吻像一汪溫熱的泉水,令他頭腦發脹,渾身舒暢的深深沉醉其中。肖幀被吻到舌根發麻,發出細微的呻吟。他逃開一點又被男人重新堵上,又不敢太過用力推搡,生怕碰到男人的傷口處。
“唔……陸……唔……”肖幀費力的偏過臉,躲過了陸嶼的唇舌,粘稠的涎水從彼此的唇角扯出一根長長的晶瑩的絲線,沒等這根線斷開,陸嶼掐著他的腰按向自己,一手捏著下巴再次探入他的口腔深處。
男人的喘息灼熱而粗重,胯間堅硬的xing器烙鐵一般抵在肖幀的腿間,那片黑色的棉質內褲已然被洇濕。
“你……你不是說……麻藥還沒過?”肖幀喘著氣,臉頰紅潤,斷斷續續說。他被陸嶼的手摟著腰,嚴絲合縫的感受到男人胯間勃發的xing器。
陸嶼壞笑著說:“騙你的。”
肖幀抬起頭看著陸嶼,眼睛因親吻變得濕漉漉的,眼眶像噙滿了淚,眼尾上挑勾著情慾,潮紅喘息,一臉茫然說:“騙……騙我?”
陸嶼喉結上下滾動,眼神沉下,纏著繃帶的手撩開他的襯衫,滾燙的手掌貼合光滑纖細的腰背,沿著背脊緩慢摩擦向上。
“嗯……”他眼尾滲出淚水,無法遏制住呻吟聲。陸嶼密集的親吻落在他的脖頸上,碾著修長的脖子舔咬他的敏感地帶。他身體不住的發軟,頭也被迫仰起露出凸起的鎖骨。
陸嶼在肖幀白皙的面板上留下鮮紅的痕跡,那些鮮明的牙印肆無忌憚的彰顯apha的佔有慾。他抬起頭來,右手捧著肖幀的臉,拇指輕柔的拭去他眼尾的淚,啞聲道:“怎麼哭了?”
“沒有……”肖幀抬手擋住,垂下眼睛。突然,他看見輸液管變成紅色,慌忙抓住陸嶼的手說:“回血了!”
“沒事……”
“我去叫護士。”肖幀馬上將輸液管道關閉,把他的手臂放低,然後推開陸嶼出門。
陸嶼的看著他慌張逃開的模樣失笑,低頭看了眼自己一柱擎天的胯間,嘆口氣走進了廁所。
護士換好陸嶼手上的輸液管,又看了眼他纏著繃帶的手臂,眼睛瞥過男人裸露的上半身時,臉紅了紅,然後又看了眼旁邊清冷男人的脖子,臉又紅了紅,她清了清嗓子,叮囑道:“傷口有些滲血了,不要再亂動了,你們……都注意一點。”
說完護士走了,留下一臉尷尬的肖幀站在一旁。護士的意思是讓肖幀注意看著點患者,顯然他會錯了意。
這兩天肖幀每日會來看看陸嶼,陸嶼當然很開心,但令他頭疼的是肖煦也來。
這天,肖幀來的時候護士正在給陸嶼換藥。拆開的繃帶層層疊疊摞在一起,沾著已經幹涸的血跡。那是他第一次看到陸嶼的傷口,口子從肩膀一直斷斷續續延伸到小臂,縫合的地方像只醜陋扭曲的蜈蚣一般駭人。
肖幀皺著眉看著護士給陸嶼換上藥,又重新纏上新的繃帶。一旁的肖煦靜靜的看著肖幀,一絲不漏的看完了他哥臉上的所有情緒,從未在他臉上露出過的,那種擔憂且帶著一絲心疼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