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秀尖叫一聲,她有些慌了。
怎麼會不是秘書呢?
之前不是說陪領導開會麼?而且那孩子長得那麼出色,穿的也像個文化人,怎麼看怎麼是個領導幹部,怎麼就不是秘書了呢?難不成是別的什麼領導?
於是她趕緊又問道:“那有沒有姓沐的幹部?”
“沒有。”老張眼睛都不眨地搖頭,技術員那是幹部麼?那是偉大的一線工人!只是級別高了一點而已。
“怎麼會這樣……”
文秀神情怔怔,她怎麼也想不到,一直以來所謂的嫁得好不過是她的幻想而已,不過……:“那,那你認識我麼?上次我和那個小沐同志在門口說過話的。”
她慌裡慌張地指著自己的臉問老張。
老張沒想到這人居然這麼胡攪蠻纏,果然不愧是能丟下沒滿月的親閨女就跟人跑的女人,臉色頓時冷了冷:“我這一天到晚進進出出的,哪裡認識你,不過你這麼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那個小沐同志身體不好,過了年就沒來過廠裡了。”
因為年前就接了任務,年後直接在家幹活,每次都是劉主任上門去找的,確實沒來過廠裡。
老張的春秋說法用的爐火純青。
總歸人家也沒騙人就是了。
果不其然文秀誤會了。
她以為沐戈壁是因為身體緣故所以沒能來上班,頓時想要找到大閨女的心就淡了,她現在是想找人來幫忙,可不是送過去當冤大頭的。
想到這裡,文秀臉色一變,幹笑一聲:“這樣啊,那我就先走了。”
說完不等老張反應,直接扭頭就跑。
老張‘哼’了一聲,心裡對沐戈壁這個丈母孃的觀感又低三分,嘴裡忍不住罵道:“呸,什麼玩意兒啊。”
聽說人病了就跑的比誰都快。
第二天劉主任從門前路過的時候,老張就劉主任將這件事給說了,劉主任剛好帶了兩個新的學徒工過來,正準備再去磨一磨沐戈壁呢,聽老張這麼一說,頓時找到了藉口,立刻腳踏車調頭,就上門去了。
然後沐戈壁就被劉主任帶來的訊息扔了一臉。
“等等,你先別激動,好好說,你說誰來了?”沐戈壁趕緊攔住了劉主任的話。
劉主任喝了口水,呼了口氣才說道:“老張說是你丈母孃,但是你又不承認那是丈母孃,但是確實是你媳婦兒親媽,這亂七八糟的我也理不清,總之,那人已經被廠裡給攔回去了,你就安心工作吧。”
可謂是相當大言不慚的把功勞算在了廠裡。
沐戈壁哪裡看不出來劉主任的小九九,直接氣笑了。
這人真是為了叫他收徒什麼話都說得出口了。
劉主任眨巴著小眼睛悄咪咪地瞥了一眼沐戈壁,見他一臉無語的樣子,也在心裡嘆了口氣,說實話,他要不是為了叫沐戈壁收徒,他也不會昧著良心佔老張的功勞。
但他也是沒法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