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已有人通報虛群被擊退。
晚間的時候,不安加劇。
已過了平日裡歸去的時間,直到祖父大人歸來,夏瀨伊泉卻依舊不見蹤影。
說好今後住到朽木府來。
“白哉。跟我到書房去。”朽木銀嶺在飯後吩咐道,甚至阻攔了朽木白哉一貫的餐後散步。
“夏瀨伊泉今日已按照計劃前往虛圈。如果進行地順利,她將在虛圈做防備,等到遠徵隊前去後會將最近開始研製的指令器給她,方便聯系。”朽木銀嶺說道,“你莫要打擾她的行程,在虛圈駐守一向容不得絲毫疏忽。”
“她……沒有話囑託麼。”朽木白哉握緊身側的雙拳,抑制著語調,問道。
“沒有。”朽木銀嶺看著他的神色,不忍地說道,“你先回去吧。”
“是。”朽木白哉走出書房,步行無多久便無力地停下,扶住廊上的木柱。
他有些顫抖地從衣襟中取出血櫻,婆娑著其上的刻痕,閉緊了雙眸。
泉,為何我們總要經歷分離……
為何不將你的離去告知我。
一個人離開……
時光過得匆忙,恍然間,五年就這麼過去了。
“朽木副隊長。雖然這麼說很抱歉,但朽木夫人已經堅持不過這個春季了。”卯之花烈帶著歉意的神情說道,“她的靈子崩潰地厲害。這樣的症狀我雖碰到過,但終究不同。”
“是誰?”朽木白哉難得出口詢問。
“不過是真央的孩子。”卯之花烈嘆了口氣,說道,“雖然成功地度過了危險期還加入了護廷十三番隊,不過終究因為任務去了。”
朽木白哉也不追問,他知道那是誰。
那是這五年來淡去了,卻也沒有淡去的名字。
他送走了卯之花烈,走回緋真的榻邊,卻不忍心再看那消瘦的臉龐。
其中的原因他已經開始分辨不清。
究竟是因不忍見到屬於夏瀨伊泉的臉愈加憔悴,還是……生怕那個叫緋真的女人就此消散。
五年的時間說長並不長,說短亦不短,卻足夠讓人接受另一個人。
這些年來,他看到緋真的堅強——從第一眼便被他認定的堅強,以及對他的關心。
出門前溫柔的問候,歸來時親切的招呼,餐飯後充滿生氣的談天,餐後一同在瀞靈廷中的散步。
時間總是有改變一切的力量。
他開始注視她的側臉,開始沉溺於那份無微不至的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