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無論如何也想象不到,他會把我再次走進那個房間的可能帶給我。
所以當我3天以後,在他滾燙的身體上伸展扭動的時候,我不自覺地向窗外望去。望著那個矗立窗外的傻傻的自己,表情凝固在嘲弄與痛苦之間。
那天和戈吃完晚飯,忽然沒有來由地不安。蜷在沙發的角落,心不在焉地看《蒸汽男孩》。豁然想起吃飯時候手機響起的簡訊聲,走到書房開啟訊息,然後對著兩個簡單的字眼瞬間崩潰。
早把他的號碼從手機裡刪除,卻根本抹不去對那熟悉號碼的記憶。他發來了他貫用的問候:嘛呢?
彷彿那些傷害,那些冷漠,那些狠毒的分手言語從來沒有在我們之間發生過。吃過晚飯,他淡淡地問我:嘛呢?
如果我說在想你,,,你會不會很得意。。。?
我從沒有一刻停止思念。而他,也許早已把我的愛情拋棄並且笑著踐踏在自己的腳下。
欣慰!他這麼回複給我。欣慰是一種什麼樣的情緒,這情緒是如何從他堅硬冰冷的外殼
下流淌出來的,我不知道。但是至少我還能給他帶來一些情緒,這就是我的欣慰。
如果你還想說那些欺負我的話,就不要理我了。我只求能留點回憶。。。按下這些文字,
我忍住想哭的沖動,縮在沙發上忐忑不安。
我想我是真的無法拒絕他,居然相信了他向我借杯子拍照片做提案的鬼藉口,急匆匆帶著自己多年來從各個餐館偷來的杯子們跑了出去。只給將信將疑的戈甩下一句:給同事送拍片的素材。
冥冥中也許覺得這是出現在我們之間的最後一根稻草,無論等著我的岸上有什麼,我也只能抓住它牢牢不放手。
熟悉的空蕩房間,熟悉的氣味。只屬於他的存在的氣味。我與他拉開一個陌生的距離,心不在焉地談論了幾句那些杯子。然後陷入並不尷尬的沉默。
電視機映出的微弱熒光下,我看到他堅定的手臂攬住我。我無助地進入他的懷抱,聽到他魔鬼般的聲音在呻吟:我想幹你。。。
矛盾的掙紮是那麼脆弱地瓦解在他的身前,我千言萬語的仇怨隨著他無情的進入化為痛苦彷徨的呻吟,在這呻吟裡我無法抗拒地由他擺布,從沙發到床上。我的愛情,我的男人,我失去意識的悲傷。
是想我還是想幹我。。。?
我想幹你。只有這麼一句話。一切感情封閉在他冰冷燃燒的軀殼內,我們相對無言。
我在我曾經久久徘徊注視的窗子內呻吟。窗子它沉默安詳如舊。
當他的進入使我疼痛的時候,我的臉是潮濕的。分不清是淚水還是汗水。
曾經以為自己是《幻城》裡的那隻霰雪鳥,幾生幾世地為一個人的幸福甘願失去生命。但是想起他曾經因為我的疼痛而溫柔的軟語和誓言,畢竟悲傷累累。
終於在我嘶啞的呻吟裡他還是會問,疼嗎?溫熱的呼吸撫慰在耳邊,我點點頭。他畢竟改變了他的方式,不再讓我那麼疼痛。
我的寶貝,我甘願為疼痛到哪怕付出生命,因為我沒有更多可以給你。
長時間的糾纏之後,我們坐回沙發上。我矜持地穿回自己的衣裳,他依然放肆地赤裸著,
如同他的殘忍。
他一言不發地再次把我拉進他的懷抱。這溫暖卻堅硬如鐵的懷抱盛滿了我所有的溫柔。
過去的,現在的,永遠無法改變。
永遠,我曾經蔑視的字眼。但是對於他,我不吝嗇地使用它,因為我無奈地終於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