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刑部尚書鍾大人今日告假歸家,沒有他的允許,我們無權將幾位放行啊。”
陳良皮笑肉不笑的掂了掂手中的朴刀,“這位大人,錦衣衛辦案,何時需要允許了?”
“給我閃開!”
說罷,他輕輕一推,那位官員便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甚是狼狽。
圍觀的其他官員們,臉上不由紛紛變色。
好囂張的錦衣衛!
“放肆!”
一位著緋色官袍的中年男人站了出來,面色冷峻至極。
“豎子無禮!”他罵了一句。
“你是何人?”陳良睨了他一眼,從他身上的綬帶來看,大概猜測到他的身份。
“我乃刑部左侍郎,餘艙。”
“原來是餘大人,下官失禮。”
陳良又變了一副笑容,很是客氣的將自己前來的目的陳述了一遍。
“餘大人,我只是調閱卷宗,還不至於非要請示尚書大人才行吧?況且,我有杜大人的腰牌,前往庫房檢視,合乎情理,焉有阻攔的道理?”
餘艙冷著臉:“庫房乃刑部重地,豈可擅自放人進去?沒有尚書大人的允許,任何人都不準進入!陳大人還是先歸家去,擇日再來吧!”
說著,他寬袖一甩,命人送客。
方才被陳良推倒在地的官員立刻站起來,躬身要請陳良離開。
真是給臉不要臉。
陳良沉下臉來,對著那官員就是一腳。
稍微使了些力道,不至於傷筋動骨。
可那官員還是飛出幾步遠,疼得嗷嗷叫。
餘艙面色大變,指著陳良怒道:“你這是做什麼?要擅闖庫房不成!”
“餘大人這話怎麼說的,我奉命前來,可是有調令文書的!況且我也與餘大人告知了,何來擅闖一說?”
陳良冷笑一聲,朴刀出鞘,刀刃對準了餘艙的脖頸。
只需輕輕一碰,便可見血封喉。
他聲音發狠,眸中含怒:“這天下,是陛下的天下。陛下命我來查案,餘大人這般阻攔,是不將陛下放在眼中嗎?還是說,在餘大人心中,尚書大人說的話,比陛下還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