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知如今錦衣衛暫時由於兩位副指揮使掌管,杜康統領刑獄案件稽核,段齊河統管偵查、防務等,各司其職。
看起來相安無事。
可縱然如此,越秀城一死,兩個人之間的氛圍便有些微妙了。
誰都想往上走一走。
更進一步。
陳良皺了皺眉,笑著問出心中疑惑,“我來時,杜大人叮囑我莫要莽撞硬闖尚書局,這似乎與以往行事作風有所不同,諸位可知是何緣故?”
其餘幾人皆搖了搖頭。
只有羅州笑道:“大人有所不知,越指揮使去了以後,杜大人與段大人都對指揮使一職爭破了腦袋,因此紛紛拉攏朝中幾位尚書,想要在陛下跟前美言幾句。”
“如今行事辦案,自然小心謹慎許多。”
陳良挑了挑眉,不置可否。
皇帝可不是聽別人說兩句,就昏了頭加官晉爵的人。
真相真這麼膚淺嗎?
陳良笑笑,不再多問:“原來如此。”
很快,幾人打馬來到宮門口,下了馬後,陳良遞上腰牌,便有宮人前來,領著陳良等人去了尚書局。
陳良很是大方的給那小太監丟去一錠銀子,笑著道:“多謝公公帶路。”
小太監欣喜一笑:“陳千戶客氣了!”
想了想,又小聲提醒道:“今日幾位尚書大人都在,唯獨刑部尚書鍾大人告了病假。”
說罷,小太監一溜煙兒的轉身走了。
陳良輕哼:“我來查案,刑部尚書就告假,這是拿我開涮呢?”
“那大人,我們還進尚書局嗎?”
張大問道。
“自然要進,我可是奉命前來,誰敢攔我?”
陳良輕笑,拍了拍張大的肩膀,“咱們可是錦衣衛,出門在外代表的是陛下的臉面!不可遇事就退縮!”
說罷,他將雙手交叉在身後,氣宇軒昂的往尚書局裡走。
張大等人面面相覷,片刻後,紛紛挺直了腰桿跟上了陳良的步伐。
進入尚書局後,有些小官員認得這一身飛魚服,忙上前小心詢問:“這位大人,敢問有何要事?”
陳良瞥了他一眼,淡笑著將杜康給的腰牌拿了出來:“我奉杜大人之命,前來尚書局調看卷宗,可有人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