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記得那採花賊吳三供詞上的密道嗎?”
應祉一挑眉:“我的人將寧血閣翻了個遍,都沒有找到那什麼密道,難道,那密道不在崇凝山中,而是在這?”
“想來是這次打草驚蛇的意外收獲,不過,回這鎮子主要是因為,亦歡在這兒。”姚時輕輕道。
“那就不得不入了呀。”
應祉幫姚時弄好了偽裝,看著姚時普普通通的臉,應祉還有些不習慣,但姚時那雙明亮的眼眸裡映著的碎陽,還是讓他忍不住看了又看。
“賬房先生,跟好你的東家,可別被人抓了去,我可救不了你!”應祉調笑道,順手拉平了姚時身上那件賬房先生的行頭:“這衣服材料不行啊,怎能讓黎國首富的賬房穿著這麼寒酸!”
“那東家,給小人換身行頭?換!進城就換!”
黎國商人加之賬房先生的組合,讓應祉和姚時順利入了這比幾日前嚴密百倍的七陵鎮。二人剛一入城,就被不少江湖門派盯上。誰料,應祉倒是財大氣粗,一進鎮子就大搖大擺領著那個清秀賬房直接去了七陵鎮最大的成衣鋪,一擲千金,給他的賬房先生買了套精緻成衣。他倆一個財大氣粗一身銅臭,一個高冷清絕文弱清秀,走到哪兒都惹來不少人矚目。
應祉高調地領著他的賬房先生入住七陵鎮最豪華雅緻的酒樓,夜幕降臨,文武神出鬼沒地出現,憑其高超的武功,悄無聲息地入了姚時和應祉的房間。
此時,姚時正拿著藥膏給半褪上衣的應祉上藥。
姚時一把扔過去一件布帛,扔在了文武臉上:“出去!”
“哦,是!”文武轉身要走,卻被應祉開口阻攔:“誒,不必。”
應祉拉上半褪的上衣,身上的青紫痕跡一閃而過。
姚時那張蓋著人皮面具的臉上也能看出些黑黑的臉色。
文武見到此時的姚時和應祉,大眼睛滴溜溜地在二人身上來回轉:“外面都在說一個清俊老闆養了個白麵書生做賬房,稀奇得緊,我還以為是誰,沒想到竟然說得是您啊,大人,您怕不是成了他們口中的小倌了。”
“噗”應祉笑了出來:“怎麼說得,讓我聽聽?”
“就是慕少俠的手下回來說得……”文武也來了興致,剛開口,就見姚時出言打岔。
“他們人呢。”姚時問道。
文武有些不知該他們目前的情況全盤托出還是留些,正猶豫著,應祉看破文武的心思,抬步欲去一旁,姚時卻拉住應祉的胳膊,對文武先開了口:“所有事不必避忌。”
文武表情更加微妙,瞥了瞥姚時緊握住的胳膊,也不知是不是自己想多了,或是今日聽多了外面的流言,總覺得他們家大人和這黎國首富間多了股曖昧。
“咳,正如大人所料,你一出事,聶雲就將崇凝山封鎖了,各門各派都進出不得,好在有慕少俠相助,我們才能順利離開進了這七陵鎮,至於天笑,屬下已將他擒獲……”文武將要稟告給姚時的訊息一股腦全部說了出來,臨了,還補了一句:“那小醫師也和我們彙合了。”
“我們去找雪淵!”
“不先去審問天笑那廝嗎?”文武提起天笑眼神變得森冷,裡面還帶著那種信任被辜負後升起的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