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公子的頭上,還插著兩個狗尾巴草編成的兔耳朵,空青幾人想要笑,卻在瞥見公子斜過來的眼神時,不敢笑出聲,面容扭曲著,快要憋死了。
這一回,他們對公子到底有多寵愛沈妙貞,才算有了新的認識。
裴境拉著沈妙貞上了馬車,這回,手往頭上一摸,就摸到那兩只毛茸茸的兔耳朵。
沈妙貞滿臉心虛,不敢看他。
裴境又好氣又好笑,攤開手掌,那兩只毛茸茸的兔耳朵就這麼擺到她面前。
“你剛才就給我插了這兩個草標?”
沈妙貞眼神遊移:“公子……您不是說,讓我可以跟您不用那麼拘束嗎?”
“所以你就編了兩只兔子耳朵,讓你家公子我戴?”
沈妙貞嘿嘿兩聲,勾著手指:“可是公子生的好看,戴著也沒有什麼不好啊……”
“你這精怪的小丫頭,給你幾分顏色就開染房了,不行不行,你家公子我都戴了,你也得戴!”
他說完就撲上去,非要把那兩只兔耳朵給她別頭發上。
沈妙貞想逃跑,可是馬車裡狹小,能逃到哪裡去,她力氣又小,被裴境一隻手就死死的按住,根本動彈不得。
裴境心滿意足的把那兩只兔耳朵給她插在頭頂,還扒拉扒拉,笑的眉眼彎彎:“真是個乖巧的小兔子呀。”
兩人的大鬧聲,坐在車轅上趕車的空青和不敢進去打擾他們的紫毫,都聽見了。
兩人對視一眼,眼中意味不明。
“我還是頭一回聽見,咱們公子也有這麼年少活潑的一面。”
紫毫壓低了聲音,不敢叫車裡的公子和沈妙貞聽到。
空青搖搖頭:“要不說,端硯姑娘與別的姑娘不同呢,我看公子是動了真心了。”
他的聲音也很低:“這以後就算公子娶了正室夫人,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
“誒呀,你可不要胡說八道,咱們公子這麼重規矩的人,怎麼可能鬧得內宅不寧呢。”
空青呲牙:“可你也瞧見了,公子是怎麼對端硯姑娘的。”
紫毫默然:“反正不管怎樣,你只做好公子交代你的事便罷了,咱們是下人,沒要捲入主子的爭鬥裡去。”
“這哪能呢,我不過是提醒你,要警醒著些,沒準這位端硯姑娘,是有大造化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