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總是像個老學究一樣,教育她,甚至是教訓她,動不動就要訓話,她怎麼可能不害怕公子。
沈妙貞有點生氣,將袖口中摘得狗尾巴草,編了兩個兔子耳朵,插在他的頭發間。
做完這一切,從後面看,就真的像是公子生了兩個兔耳朵一樣,沈妙貞惡作劇成功,捂著嘴,偷偷的笑了起來。
裴境如何能察覺不到她的惡作劇,毛茸茸的觸感剛才都貼到他的臉頰邊了。
但他什麼都沒說,只當做自己不知道。
以前覺得綵衣娛親只限於自己的親娘,然而哪怕是面對二太太,裴境從懂事起,就一直表現得像個小大人,做派老成,所以所謂的綵衣娛親,只是嘴上說說,實際上是從沒做過的。
這也是為何二太太,面對自己如此年少的親兒子,卻總想看看兒子好戲,叫他吃個不大不小的癟的原因。
現在他竟對沈妙貞寬和至此。
在不知不覺間,這個出身微賤的姑娘,已經走入他的心。
裴境一而再再而三的為她退讓,連自己的很多原則都不顧,也許,他比想象中,更加喜歡這個姑娘。
但現在的裴境卻並不知道,自己真正的心意。
他只是不願意看見,沈妙貞哭泣的樣子,她那樣傷心、絕望,他的心口便隱隱的痛。
而現在,她露出了真正的笑容,就算跟他沒大沒小,但,這是他願意的。
他希望,這個姑娘能夠從心底跟他親近,對他撒嬌,能夠依靠他,甚至開一些不大不小的玩笑。
這樣,挺好的。
裴境的大手扶著她的腿根,往上顛了一下:“摟好我,下山的路滑,不然一會把你摔下去了。”
沈妙貞依言而行,纖細的手臂緊緊的摟住公子的脖子,豐盈的胸部壓在他的後背處,鼻間噴出的鼻息,打在他的耳間。
裴境又有些神思不屬了起來。
這丫頭雖然輕,身上的肉生的卻很懂事,長在了該長的地方。
他就像是忽然被打通了男女之事的任督二脈,沈妙貞只是個隨意的動作,就能叫他熱血沸騰,不斷的聯想。
裴境咳嗽兩聲,竭力讓自己不去想,她光潔的,白皙的身子。
他可是個君子,怎能一直想這種事呢,還是修身養性的不夠。
空青等人,在山腳下的茶攤子休息,也在這個小小的茶水攤解決了午飯。
公子沒下來,他們是不敢擅自離開的。
等的百無聊賴之際,就看到公子和沈妙貞兩人出現。
而叫眾人,驚掉下巴的是,公子居然是揹著沈妙貞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