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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也不敢睡得沉,早早便醒了,等著服侍裴境。
徽墨也帶著紋枰,生宣,鎮紙幾人進了內室,紋枰端著銅盆,生宣捧著手巾花皂,鎮紙則在櫃子中按照裴境的吩咐,將那身高領的天青色胡服尋了出來。
沈妙貞其實沒睡好,她年紀小正是貪睡的時候,半夜又醒了一次,做了頓夜宵,也並不敢睡沉。
早起服侍公子她卻也不能躲懶。
紋枰瞧著她那副樣子,心裡嫉妒極了。
都是二等丫鬟,端硯這個小賤蹄子剛來便得了主子青眼,就能上夜服侍,怕是沒等幾天就得升成大丫鬟。
憑什麼一個新來的就能這樣。
紋枰心裡頭生氣,昨晚便恨不得趁著她不在,將她的刺繡絞了,看她拿什麼去巴結黃鸝姐姐。
卻沒想到她將刺繡隨身帶著,沒能得逞。
今日瞧見了她,紋枰心裡越發有氣,毫不客氣將她擠到一旁,手肘暗暗懟了她手背一下子。
沈妙貞本偷偷捂著嘴打個哈欠,被紋枰故意懟這麼一下子,疼得眼淚差點流出來。
裴境正被徽墨束著發,他忽然道:“端硯去休息吧,就在隔間裡頭睡,睡醒了再回去。”
屋裡頭的丫鬟均是一愣,徽墨更是驚訝的不得了,覷著眼睛偷偷看了裴境好一會。
他們公子,什麼時候這麼關心一個丫鬟了,還親自吩咐讓她去休息。
再看沈妙貞,也是一臉的茫然驚訝。
徽墨稍微放下心來,端硯才多大,那麼瘦小的黃毛丫頭,麻桿似的,定然不可能偷偷與公子有什麼首尾。
等得了空,趁著紋枰去膳房給公子取早膳的空,徽墨偷偷進了隔間。
沈妙貞其實已經睡不著了,可公子又非得讓她再睡一會兒,她將被子疊好,床角都整平,換了衣裳也梳好了發髻,抱著膝蓋對著那罐金瘡藥發呆。
公子將這藥賞給了她,這藥膏連瓶子都是青瓷的,泛著玉一般的色澤,裡頭的藥膏通體白潤,有股草藥的清香,一瞧便是上好的金瘡藥。
她手背上的傷其實不礙事,在外頭,這麼一貫上好的金瘡藥得半貫錢,她不捨得用,她想留著,留給家裡人用。
大哥下地打獵,身上總有些傷,小弟要讀書,身上卻沒個棉花衣裳,那麼一點錢還要買筆墨紙硯,一到冬天,手上全是凍傷。她少用一點,多省下一些,家裡用的就能有點富餘。
徽墨進來了,正瞧見這小丫頭不知看著什麼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