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應該啊,既然後面沒有安排,承寧公主怎麼會這麼輕易放我們進來?”吳悉多有些摸不著頭腦。
裴雲對他低聲解釋道:“大概是怕把上將打傷了,影響、咳咳、影響晚上發揮……”
吳悉多對這個同僚刮目相看:“看不出來,你還沒成婚,懂得倒不少嘛!”
“彼此彼此,你懂得比我只多不少!”裴雲笑著“反唇相譏”。
大家鬧哄哄進了殿,帝後和唐月柔都沒想到馮闢疆這麼快就到,手忙腳亂地讓宮人抬上來屏風。
只是慢了一步,眾人看見了唐月柔的臉。
馮闢疆止了步,對著她傻笑。
她的臉已經恢複成了原來的樣子,不複在雲中城相遇時的美豔,卻有著她獨有的精巧柔和。
幾日前莊中月趕來,說魏儀差點逃出大獄,被他扔了回去。之後他為唐月柔恢複了容貌。今天又悄悄帶上嚴文、嚴武,跟隨押送魏儀的隊伍出城去了。
這個大喜的日子,唯一的親人卻為了社稷安定離開了,馮闢疆心中不無遺憾。
“裴雲,是不是我眼花了,你不覺得雲、呃、寧河公主的樣子和以前不一樣嗎?”吳悉多疑惑。
“嗯,就是你們的眼睛花了。”馮闢疆低沉的聲音傳來。
屏風後,唐月柔忐忑不已,拉著李愛如的手想要退縮:“母親,我還沒準備好……”
李愛如笑笑:“不要怕,你和闢疆相識那麼久了,日後相處也不必拘謹。”
說著,回頭瞪了唐徵一眼:“這老頭子,月柔出嫁的日子,說什麼大局做什麼!”
唐徵一臉委屈,說道:“不過是做給人看的,我胡亂說說你們還當真了。”
唐月柔這才笑起來,依依不捨地與父母低聲說著話。
“陛下,皇後娘娘,臣馮闢疆前來迎娶寧河公主。”馮闢疆中氣十足的聲音穿透屏風。
李愛如拍拍女兒的手,兩人起身。
唐月柔一手被李愛如拉著,一手用團扇遮面,低頭屏息走了出來。
帝後又交代幾句,馮闢疆終於牽過唐月柔的手。
唐月柔的手輕輕顫抖著,馮闢疆手心都是汗。
唐月柔稍稍放鬆了一些,原來闢疆也在緊張呢?
入夜,帝都萬家燈火織成一片。
而帝都以北的一條荒蕪小路上,魏儀捂著傷口,望向幾十步外的黑夜,冷冷一笑——
此時此地,跟蹤而來的莊中月比自己好受不了多少!
負責押送計程車兵們談起了話:“我們要不是被派了出來,說不定能去天啟上將府上討口喜酒喝!”
“就你那邋遢樣,靠近上將府就能被人打出來!還是早點睡吧,夢裡有酒喝!”
“夢裡還有美人!哈哈,睡覺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