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笑啊,本該是屬於自己的人,被自己的謀反計劃生生推了出去!
他帶著魏林躍開始往外沖殺,唐月輝和冀王緊追不捨。
肩上突然傳來劇痛,他被巨力貫穿,釘在了地上。
而魏林躍,被唐月輝和冀王揮刀砍殺了。
叛軍將領也被一一制服。
魏儀心如死灰,看著馮闢疆步步上前,肩上的長槊被他拔出,他強忍著沒有發出聲音。
“給枉死的鎮西將士償命吧!”馮闢疆說著,將武器指在了魏儀胸前,蓄勢待發。
唐月柔緊盯著兩人的動作,經歷了上一世的禍亂,她比任何人都害怕魏家死灰複燃。
唐徵流著淚,艱難地向魏儀走去,對馮闢疆說道:“放了他!”
唐月柔將他扶住,她看出父親內心痛苦不已,只得輕聲勸他:“父親,您別太難過了……禍亂已平定,魏儀的功過要以律法來計……”
“你不懂。”唐徵心痛地掙開了女兒的手,李愛如上前來把他扶住。
“父皇,月柔說得沒錯!請父皇三思!”唐月輝和冀王異口同聲說道。
馮闢疆沉浸在憤恨中,沒有聽出兩人對唐月柔的稱呼。
他逼視著唐徵——魏儀與自己有著深仇大恨,皇帝卻要念及舊情饒了他?
唐徵悲傷過度,顫抖著說不出話。
李愛如替他說道:“魏家對唐家有大恩,魏儀是魏家僅存的血脈,我們饒他一命,將他流放三千裡。”
“如此重刑,比死更甚,希望魏儀你能悔過。”唐徵吃力地說道。
“父皇!”唐月輝和冀王再次出聲請求。
唐徵閉上了雙眼,由李愛如扶著走開了。
唐月柔與馮闢疆對望一眼,事情已沒有轉圜的餘地。
馮闢疆憋了半年的憤恨無處發洩,將長槊猛地投在地上,低吼一聲,就揪住魏儀的衣領將他拉了起來。
韓江看出馮闢疆動了雷霆之怒,連忙讓神策軍士兵把兩人分開了。
“把魏儀押下去,魏林躍的屍體也帶下去。”韓江對部下說道。
魏儀含恨看著父親的屍體被抬走,又望向唐月柔。
唐月柔夾在馮闢疆和唐徵中間,沒法勸他們,只能靜靜站在原地,冷風吹得她很憔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