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鈺薇分心看了一眼,她剛才拿的果然是刀,大概被自己踢中的時候劃傷了自己。
連刀都不會拿的人,妄圖綁架?
“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要襲擊我?要錢嗎?”溫鈺薇拖著蘋果臉往後,一直貼到臨街的玻璃幕牆上,後背沖著大街,“我就是一個窮學生,打劫也沒什麼油水可撈。”
長發姑娘忽然尖叫一聲,舉著衣架再次沖過來。
溫鈺薇並不怕一個走路都晃蕩的女孩子,在蘋果臉的肩膀上用力一掐,直接卸了她的關節,翻出去一腳就把長發的給踹倒了。
等謝東臨跑到的時候,她已經利用店裡包裝用的緞帶把兩個人捆起來了,期間碰了幾次這兩個人的手。
看起來根本不是精神正常的人,青白臉的似乎長期被虐待,一直在心裡撕心裂肺地“離我遠點、不要打我、我乖。”
蘋果臉則是,“老公救我,敢打我,我老公一定會弄死你。”之類的。
溫鈺薇試探著問,“誰指示你們的?爸爸?男朋友?老公?說,他們在哪兒呢?”
仍舊是那個地名,西路門。
謝東臨氣喘籲籲趕到小店,推門進來,看到的就是她用纖細的指尖戳著兩個坐在地上的女孩的額頭問話。
一瞬間有點愕然,想到她的伸手又如釋重負,還好還好。
“誒?這個門從外面能開啟,裡面推不開?”溫鈺薇見了他,有點尷尬,“我剛打報警電話了,”又將人拽到門口小聲問,“你上次把我從這個店拽走,是不是知道了什麼?”
她把蒐集到的資訊說了一遍,格外強調了西路門的車,以及兩個姑娘有些神叨的行為,“我覺得她們有精神疾病,比如斯德哥爾摩綜合症?好像長期被虐待或者控制。”
“暑期末失蹤過三個女孩子,共同特點是在這家店買過東西,”謝東臨發現她可能比自己知道的更多,就稍微說了兩句,“所以當時監控過一段時間。”
但是大學城荒僻的很,這條路是幾所學校中間最繁華的商業街,女孩逛到一家可愛的店鋪並不是非常特別的事情。
他們作為在校大學生,比較適合在附近出沒,稍微幫了一點前輩的忙而已。
觀察一段時間後,沒找到任何蛛絲馬跡,監控就撤掉了。
他走進去檢視被綁住的人,長發女孩明顯因為異性的靠近瑟縮起來,臉上的表情是極度恐懼,張著嘴似乎在尖叫,但是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只從喉嚨裡發出極其低微的呵呵聲。
蘋果臉兇狠的掙紮,甚至試圖踹謝東臨,“你走開,碰她我老公會殺了你。”
謝東臨眼睛眯起來,“你老公因為我碰她殺我?你老公跟她什麼關系?”
蘋果臉頓時噎住了,此刻她變得非常清醒理智起來,“你管我的家事?你是那個女人的姘頭嗎?打劫劫到我頭上,一會兒警察來了叫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溫鈺薇從櫃臺上抽了紙巾,去擦拭她手腕上的血跡,指尖從她的面板上劃過,似乎很氣憤,“呸!你才是姘頭呢,什麼你老公?你老公為了別的女人能殺人哦,顯然這個女人更重要,所以算什麼你老公?”
“是我的,我的!”蘋果臉心裡尖叫,卻奇跡般地控制住了情緒,只在面上冷笑一聲,“反正傷人是要賠償的,有法律的我怕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