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府外就是吵吵嚷嚷的,連隔壁都驚動了。
蕭南屏正在花園遛狗,忽聽隔壁傳來哭喊聲,她還以為是傅華歆又被人陷害桃花運,惹得商海若大發雷霆要休夫了呢!
所以,她就牽著狗出府去瞧熱鬧了。
結果,就看到一群男女跪在肅王府外,哭的那叫一個鼻涕橫流,悽慘無比。
商海若已經出來了,她之前正在書房忙,聽人說她孃家來人了,她便是不怎麼想見。
可這些人太煩人了,居然在肅王府外哭鬧著不肯離去,已引來許多鄰居出門看熱鬧了。
而他們家附近的鄰居,可都不是普通人。
其中,還有位禦史大夫呢!
商陸一見商海若出來,便膝行爬過去,在門口臺階前便是哇哇大哭道:“二……二姐,你可要救救我們啊!你要是不救我們,我們可就沒法兒活了啊!”
商蒙也帶著麥冬和天冬從隔壁東海公主府走了過去,一見商陸母子帶著如此多的人在肅王府外哭鬧,她便是臉色一冷開口道:“當初是你們不願意陪二妹顛沛流離,硬要分的家。如今是把當初分的家産敗光了?所以又跑來找二妹討飯了嗎?還有他們,他們可不是商家的人,你帶他們來肅王鬧什麼?”
商陸回頭一看,竟然是商蒙,他眼睛陰冷的一眯起,張嘴便沖商蒙吐了口唾沫道:“呸!你算什麼東西?不過是個命硬剋夫的……啊!”
蕭南屏轉頭看向暗器發射的方向,嗯!她敢確定,用飛鏢射商陸屁股的人,就是廉渤。
商蒙也動怒了,她舉步走向威王府前的蕭南屏面前,先行一禮,才氣的臉色鐵青道:“冒昧借威王妃你這愛犬一用,不知貴犬可方便?”
“自是方便的,給。”蕭南屏很痛快的把狗借給了商蒙,她覺得商蒙也很逗,居然還說她家這大塊頭是貴犬?
“多謝威王妃。”商蒙也是大膽,就那樣牽著一條兇猛的狼犬,殺氣騰騰的向肅王府走去。
“你你你……你想幹什麼?這可是青天白日的,你大庭廣眾之下縱犬行兇,那可是……可是也犯法的。”商陸已經把屁股上的飛鏢拔掉了,可是屁股腫的好疼啊!他只能撅著屁股,用一種很怪的姿勢向後退著,額頭上的冷汗滴滴答答掉在青石板路面上,留下幾點水漬。
蕭南屏雙手環胸,緩步走來道:“狗是我的,他們都知道,今兒它咬了你,傷了我賠醫藥費,死了我負責找人給你風光大葬,一定不會讓我家貴犬白咬你的,你放心吧!”
商陸都快嚇哭了,這些人怎麼都這麼沒人性?居然要放狗咬死他?還有沒有王法了啊!
看熱鬧的人被嚇走了不少,這位威王妃,沒嫁人前就是兇殘成性,如今嫁給了北冥傾絕這個煞神,她可是越發的拿殺人當樂子了。
沒多大一會兒,看熱鬧的人,便一個個的全走光了。
這下子,商陸母子就更慌了。
那些陪商陸母子來的人,其中有一男一女便想起身就走。
蕭南屏一個閃身瞬移去攔住了他們,微微一笑道:“急著走什麼,還沒問二位與商陸是何等關系呢?”
年紀大一點的中年男人,一就近看到這位威王妃,他便是雙眼發直口水橫流了。仙女啊!他這是見到仙女了啊!
年輕點的少女,嫌惡的狠掐了中年男人手臂一下,隨之便面對這位威王妃,乖巧的一行禮道:“民女見過威王妃!回威王妃的話,民女和他們母子可沒有關系,就是我父親和汝氏成了親,不過!我父親可以立刻寫休書給汝氏的,這樣我們就和他們沒有任何關繫了。所以,求威王妃您……您放我們父女走吧!”
中年男人也因手臂上的巨疼,而從美色中清醒過來了。他低下頭,立馬附和說道:“小女說得對,小民可以休了汝氏,這樣就和他們沒關繫了,求……求威王妃饒命啊!”
早知會是這樣的結果,他就不信了汝氏的鬼話,陪他來投靠這位肅王妃了。
汝氏聽到他這些話,便是氣的爬起來撲過去,對他是有打又拽哭罵道:“你這沒良心的,要不是你帶壞陸兒,輸了那麼多錢,我們又怎會落到逃難來建康的下場!還有,對了,閼辰啊!雲兒和他母親都死了,也是他害的,都是他介紹的人,說什麼是老實人,其實卻是引狼入室,害得雲兒他們母子全被殺害致死了啊!”
“你別胡說!明明是商雲自己搶佔民女在先,還弄出了人命,我那朋友不辭辛苦的為他奔走打點,最後還被韓氏怨懟,他才一氣之下,把與他哭鬧耍潑的韓氏……給失手一推,推桌角上撞死的,根本不是你說的什麼圖財害命。”中年男人臉紅脖子粗的推開了汝氏,呸!當初真是瞎了眼,才會看上這麼個潑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