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
洛伶無所謂的聳聳肩,“還能是誰?能明目張膽的在丞相府折磨我的人,自然是丞相府的人。”
那時她年幼,與母親毫無身份可言,在丞相府不知受了多少苦,可這些她那個所謂的爹不僅不制止,反而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為了不讓母親擔心,很多時候洛伶受得傷她的母親都是不知道的,上到丞相的夫人,下到丫鬟小廝,哪個沒有欺辱過她?這也是為何洛伶重生到這幅身軀的時候,感受到這主人無窮的怨恨。
“他難道不知?”
赫連君烈的心一揪一揪的疼,可洛伶彷彿不在意一樣。
“他?”洛伶一瞬間沒有反應過來,下意識地微微側了身子,但看到赫連君烈時又有些羞澀的轉回了身子。
“赫連蕪翊?”
赫連君烈沒有回答,但似乎就是問的他。
想來赫連蕪翊與這洛伶從小一起長大,若是他知道這洛伶怎麼會受這麼多苦?其實只要他一句話也許還會有巴結的人,那還會讓一些低賤的下人欺辱。
洛伶細細思索那些殘留的記憶,其實赫連蕪翊有時候是知道的,也吩咐過一兩句,但都是很模糊的教訓!過幾天那些人膽子反而更大了,所以對她的欺辱也越演越烈。後來的洛伶也就習慣了忍耐,甚至刻意的不讓赫連蕪翊知道。
其實從這些事就可以看出,他根本就不喜歡洛伶。
好在如今的她已經不是那個洛伶了,而她的心裡也已經有了別人的位置。
“若是他真在意,這些傷怕是早就不在了。雖然難看了一些,但有時候卻提醒著我我必須要做的事情。”
洛伶的語氣有幾分強硬,甚至有幾分冰冷,完全不像一個普通女子會有的語氣。
赫連君烈沒有說話反而在洛伶毫無準備之下打橫抱起了洛伶,然後走到木桶旁邊,將洛伶放入了水中。
然後便坐在一邊,拿著帕子細細地替洛伶擦拭著。
洛伶這一刻有些受寵若驚,唐唐夏淳國的戰王、冷淩王居然給她洗澡搓背,想想都覺得好笑。
“伶兒,你其實不必這樣,還有為夫呢!”
為夫為夫倒是說上癮了,搞得好像她真的是冷淩王妃一般,若是她不能嫁給冷淩王只怕以後也不會有人要了。
洛伶翻了個身,趴在木桶上,絲毫沒有剛剛的害羞之色了,反而微微仰著頭看著赫連君烈。
“其實我很開心。”
“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