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發亂了。”欒修貼心地上前將因為沒睡醒有些呆滯的少年頭發整理整齊。
奧德裡奇只是簡單地穿著了一下,厚重奢華的毛皮披風被他扔在了屋裡,推開門,眼角眉梢帶著慵懶的饕足勁頭,“早啊,我的神聖祭司,還有小華雲。”
“陛下早安。”華雲和神聖祭司同時向奧德裡奇行禮道。
“昨晚聽了一夜,怎麼樣?”奧德裡奇饒有興趣地問道。
華雲只有一個字困,他沒聽完這樣的牆角就睡著了,他還沒說話,便聽到神聖祭司用贊美神明一般的聲音道;“陛下當真是神勇!”
華雲從心底裡鄙視欒修,有本事將剛才那句腎虛的話再當事人面前說出來。
“一起用早飯吧。”奧德裡奇邀請道,他帶著身後的兩人朝他獨居常用的起居室走去,方進入那座建築的大廳,他聞了聞自己的袖口,皺了皺眉頭,“髒了,都燒了。”
奧德裡奇毫不避諱地將身上髒了的衣服脫下來。
欒修沉默地低下了頭。
奧德裡奇剛把外衣扔掉踩在腳底下,穿著一襲墨綠色軍裝的阿道夫走了進來,他看了一眼室內的三人,朝奧德裡奇稟報道:“陛下,沈白衣死了。”
華雲聽到這個令人不敢置信的訊息,心中巨震。
“哦。”奧德裡奇隨意地應道,該做什麼做什麼,他走向大廳後面的內廳。
“真的嗎?”華雲向阿道夫確認這個訊息,其實他心中明白阿道夫不可能會用這種事情開玩笑,但他怎麼也不敢相信昨天晚上說喜歡他送了他一場鏡花水月態度是比平時稍顯怪異的人就這樣沒了。
“是的。”阿道夫看了情緒有些反常的華雲一眼不太高興地應道,“昨晚的婚禮他就沒有出現,被迫中止和取消,直到今天早上才被人發現他的屍首,只有一個腦袋,身體沒找到,但任何人失去了頭顱都不可能活下來,經過基因核驗檢查是他本人無誤,只是他死時卻是笑著的。”
華雲捏了捏自己的手指平息內心受到沖擊的情緒,他冷靜下來問道:“白鶴呢?”
“王子殿下他沒事,只是受到了一些驚嚇,現在有oega專門的心理疏導醫生陪他。”阿道夫如實回答道,突然感覺心裡酸溜溜的。
“是誰殺了沈白衣?”華雲語氣不太好地問道,他捏緊了手指。
“目前不清楚,還未查明。”阿道夫沉吟著道,“不過他的頭顱旁留有一段令人毛骨悚然的啃食聲音,他可能是被吃掉的。”
奧德裡奇換好衣服走了出來,他理了理自己鑲嵌著昂貴寶石的袖口,“聽說小華雲你和沈白衣,關系很好,他的事情就教給你去查吧,看看是誰如此大膽地殺了我們的王爵大人呢!”
金發金眸的男人蒼白的臉上綻開的笑容有些陰鬱與詭異。
華雲盯著奧德裡奇看了一眼,這樣的笑容讓人看上去怎麼看怎麼像是喪病的犯罪嫌疑人啊,但是皇帝陛下向來如此。
“我倒是一如既往地討厭他呢,聽到他死了我很開心,小華雲。”奧德裡奇毫不避諱地承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