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師父兼老師,還是一個披著人類外表的蟲族王室,對於他犯病,華雲已經見怪不怪了,他在夜色中哈了一口白氣,不太耐煩地道:“我們要等多久?”
“不知道,等皇帝陛下盡興吧!”欒修淡淡地道,即使面對裡面讓人面紅耳赤的喘息與孟浪的聲音他依然是一副恬淡的神色,無情無欲如同神明。
華雲算是知道為什麼奧德裡奇選擇讓他當神聖祭司,被他的表面騙過,還深信不疑他生理上不行,若不是他親身實踐與體驗過他還真信了。
“冷了嗎?”欒修貼心地詢問道。
“不冷。”華雲冷漠地道。
欒修不以為意地笑了笑,他走過去,雙手托起一個淡金色的光球,將其塞到少年的手中。
光球的溫暖從手心的面板直接鑽入血液中,華雲直接舒服地眯了眯眼,那份溫暖似乎蔓延到了心尖上,宛如懷裡揣著一個暖寶寶或者小太陽。
欒修將少年的肩膀輕輕一按,華雲背脊挺直與他較上了勁,一點都沒彎。
然而有尾巴的人太作弊了,他沒有防備到欒修的尾翼,看似輕飄飄的兩根蝴蝶尾翼在他腿彎間輕輕一掃,然後他彎了。
華雲本以為自己會跌落在雪地裡摔個狗吃屎什麼的,然而他想多了,他坐在了柔軟的椅子面上,黑暗化為了座椅擁抱著他,沒有冰涼的氣息,只有令人安心的舒適氣息。
淡金色的光斑飛舞將黑暗化成的座椅包裹,整個人都暖暖的。
“你看我都有用,你冷了我給你暖心,你熱了我給你降溫。”欒修溫柔地道。
華雲揣著懷裡的小太陽,拿人手軟,他只是冷哼了一聲,沒有出聲。
“困了的話,就眯一會,皇帝陛下出來要召見你時我叫你。”欒修摸了摸少年黑色的發頂。
被黑暗擁抱著彷彿陷入了柔軟而香甜的夢境,他自己都沒想到自己如此心大,不一會就睡著了。
當他醒來時是被耳邊煩人的聲音吵醒的,他不情願的睜開眼睛看到的是毛茸茸的雪白翅膀,他一時有些懵,搞不清自己在什麼地方,他的回應斷在昨晚等待皇帝陛下盡興的時候,全身被捂的暖烘烘的,頭頂上方傳來男人懶洋洋的聲音,“寶貝,該起床了,皇帝陛下都在裡面穿褲子了。”
華雲頓時大驚,但是他卻沒翻動身,“我怎麼和你綁一起了?”
欒修紫色的眸子盯了早上看起來特別可愛似乎有些迷糊的小配偶,輕笑一聲,“不是綁一起了,是你腳丫子冷,塞到我的翅膀裡面還不夠,非要跟我穿一條褲子,往我褲子裡面塞。”
華雲頓時不服氣,沒過腦子地道:“你怎麼可能有褲子!”他說完這句話後,感受到了褲子布料的存在,為什麼他聖子的神袍都不帶褲子的,他感受到了深深地欺騙,“為什麼你作為祭司的衣服有褲子,我的就沒有!”
欒修一本正經地轉移話題,“因為我是祭司,你是聖子,這麼快就完事了,皇帝陛下一定是腎虛,我若不是在掉毛面臨成年蛻變,你今天早上別想起床。”
“你這才是腎虛,腎虛是病得治!”華雲冷淡地扔給他滾了一晚上翅膀的年輕蟲族這句話,他快速地爬了起來,皇帝陛下這樣驍勇什麼的怎麼還是腎虛。
欒修收起身後寬大的白色羽翼,黑暗凝成的床被天邊的光明驅散於無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