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物件是幹啥的?”
“苗大姐你不是見過?他常來給我送午飯。”
“他!你物件是軍官啊!”大夥兒都住一個樓裡,不止苗大姐,老周他們其實都見過蕭和平。
說起軍官的工資,老週一臉豔羨,“一個月得有個一二百吧?聽說你們隨軍的軍嫂也有補貼,我說你咋當時不把戶口遷廠裡,這是直接跟你物件走了吧?”
“我戶口還在老家呢,軍嫂的補貼那是針對隨隊且沒工作的,我現在有工作呢,所以就算把戶口遷部隊也不會有補貼。”
“這樣啊。”老周怪失望,“那不是一下少了好些錢。”
“哪能所有便宜都讓我一人佔全。”宋恩禮拆了信來看。
果然,一封是奎爺一封是陳小寧。
奎爺的信向來簡單,除了日常問候,一切安好,便是叮囑她盡快去一趟滬市探親;倒是陳小寧,絮絮叨叨好幾張信紙,一會兒跟她抱怨家裡沒自由不好玩一會兒問她啥時候上首都找她玩,並且羅列了好幾個二次出逃計劃來徵求她的意見……
跟信封一塊兒倒出來的還有她寄去的一百塊錢和二十斤軍用糧票。
辦公室裡有人,包袱她就沒拆,中午下班回宿舍後才開啟的,裡面東西更多,好吃的好玩的,還有一件大紅色菠蘿針線衫,很大件蝙蝠袖,特複古的樣式,宋恩禮看著就喜歡,拿起來比了比,又放回去,從空間掏出那對要送給嚴朝宗的歐米伽。
她得把這個好訊息告訴嚴朝宗去!
想想既然歐米伽都出手了,幹脆又點了六百塊錢出來。
憑她對嚴朝宗的瞭解,哪怕現在就是把空間的事告訴他,他也絕對不會賣了她,所以也就不用擔心再這些錢和名錶惹他懷疑。
然而小田卻告訴她嚴朝宗不在,“我們嚴書記上首都去了,宋同志您找他啥事兒嗎?”
“嗯,有點,既然他不在那就算了,等他回來我再來找他,大叔有說啥時候回來嗎?”
“沒呢。”
“那行吧,麻煩你了。”宋恩禮把手錶留給小田讓他轉交,帶著錢走了。
辦公室門剛關上沒多久,隔間休息室的門被人從裡面開啟,嚴朝宗端著個茶缸出來,看到辦公桌上那隻印有“滬市第一百貨商店”的牛皮紙袋問小田,“剛才有人來過?”
小田支支吾吾不敢看他,“就是那個宋同志唄……”
“小禮來了?”
“嗯,讓我打發走了。”早上結婚登記處那邊來電話,說是宋恩禮跟蕭和平要登記結婚,當時小田問過嚴朝宗咋處理,嚴朝宗沒啥反應,所以他便自以為是的覺得嚴朝宗這是放棄了宋恩禮。
畢竟這都是要成為別人媳婦的人了,而且說不定都讓別的男人弄過,肯定也配不上他們書記。
所以這才有了剛才那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