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和平扶著她的後腦勺,興奮得幾欲失控。
漫長的一次,兩人洗完澡蕭建業和蕭鐵柱早都從小院回來。
天早就黑下來,星星綴滿夜空,空氣裡有股泥土與糞土混合的氣息。
宋恩禮開門出去倒水,把一股淡雅的香皂味帶到院子裡。
“三哥、爹,你們回來了,累壞了吧,我去給你們下碗麵。”蕭建業和蕭鐵柱正坐在院裡往出倒鞋裡的泥,她看了眼時間,已經八點多。
蕭鐵柱聽到有加餐,說了個字,“值。”
他們晚上吃的酸菜炒肉絲配貼餅子,東西是好東西就是份量不大夠,這一下子又挖了兩小時的地窖,早餓得頭昏眼花。
王秀英在屋裡聽到三人說話,拿著針線活出來,“幹那麼點活還好意思吃,我來做,紅旗都洗幹淨了可別再沾一身油。”
對比之下蕭鐵柱不是很樂意他媳婦煮麵,因為他媳婦捨不得擱東西,還是兒媳婦大方,不管做啥都原料豐盛。
宋恩禮也知道王秀英這毛病,特地進灶間幫忙準備材料,她下午讓拿來的豬肉已經被王秀英習慣性給醃了,放水裡泡好久才沒那麼鹹,切了老大一塊切成絲,一把小青菜,兩節臘腸,一人一顆荷包蛋,就是兩碗熱騰騰的掛麵湯。
周娟聽到動靜從炕上爬起來,趴到門縫上去看,問蕭建國,“哎,孩子他爹,你說娘叫老三和爹去老四那院兒幹啥呢。”
蕭建國翻了個身,留了個冷漠的背影給她,她這才想起來就在剛不久前他才給過她倆嘴巴子。
肚裡有氣,奈何想到婆婆的威脅,周娟看看已經熟睡的兒女,脫了衣服鉆回蕭建國被窩裡,手鉆他褲襠裡,用平日裡罕有的討好語調,“弄一次吧,咱都好久沒那啥了……”
“弄啥弄,跟在上游河游泳似的,還不夠我累的。”蕭建國把她推出去,“別擠這兒,這大熱天兒的你也不嫌捂得慌。”
周娟委屈的坐起來,“你啥意思蕭建國,嫌我大了是吧,你該不是真想找個黃花大閨女吧!”
“你那地兒是大是小你自己心裡沒數?我告訴你要麼給我老實過日子要麼給我滾回孃家去,再敢鼓動小樹找老四媳婦麻煩,看我抽不死你!”
“老四媳婦老四媳婦,人現在在給老三和爹做好吃的嘞!真那麼好咋不叫你去?”
周娟話音剛落,宋恩禮在外面輕聲敲門,“大哥,大哥睡了沒,我煮了點糖水蛋起來吃點兒。”
蕭建國坐起來,用一種勝利的眼神瞪著周娟,然後穿上衣服出去。
其實糖水蛋宋恩禮真只是順手,蕭和平是病人,要少量多餐,她給他煮了兩個糖水蛋,想想反正已經煮了,幹脆給蕭建國和蕭建軍一人也煮了倆,結果卻連累周娟在蕭建國心目中的形象一跌再跌,儼然成了個搬弄是非的女人。
蕭和平腿腳不方便,宋恩禮給他把糖水蛋端回屋,蕭和平惦記著媳婦答應他的事兒,一直豎起耳朵聽外邊的動靜。
一會兒問,“他們咋還沒吃完。”
一會兒又問,“三哥咋還不回屋睡覺,這都幾點了。”
“你咋那麼煩。”宋恩禮看他已經吃完,遞給他牙刷茶缸叫他對著炕頭的盆兒刷牙,又給他擰了把濕毛巾來抹過臉,將他推倒枕頭上,“睡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