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兩人就在屋裡四目相對的看。
宋恩禮現在已經十分能理解那些去鑽草垛的男男女女了,哪兒哪兒都有無數無形有形的眼睛盯著,連句稍微曖昧點的話都不能講,家裡不能辦事招待所不能辦事,可不就只能野戰了。
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滅亡啊。
“蕭和平,要不咱們去鑽草垛吧。”雖然她沒那方面的沖動,可她心疼她的鴿子呀,大老遠跑過來總不能不幫他紓解下吧。
蕭和平,“……”
“別胡說。”他又臉紅了,把話題一轉,“晚上想吃啥?”
宋恩禮拉了把椅子坐下,從包袱裡“拿”出一本小冊子扇風,“啥也不想吃,我累死了。”
事實上是,這會兒她的腦子裡仍是鄭豔麗家的小女娃一把把往嘴裡抓屎的畫面,雖說小孩子不懂事,可她想起來胃裡依舊不舒服。
“那你先休息會兒,晚點我給你送過來。”蕭和平大概知道她怎麼回事,也沒強求。
“嗯呢,等你。”
宋恩禮笑嘻嘻把他送出門,返身回房。
門一鎖,直接進入空間。
首先就是舒舒服服的洗個澡,今天又是坐長途車又是逛街還忙活了那麼大半天,感覺自己身上都餿了。
空間裡有跟招待所同款的床單被套,這花色似乎一直深受集體宿舍青睞,幾十年屹立不倒,只是質量上進步許多。
她放洗衣機了洗過烘幹,自己重新套了一條薄薄的蠶絲被,又拿了一床嶄新的棉被出來做墊,把招待所原來那床一裹就丟床底下了。
睡在軟乎乎的新棉被上,那叫一個舒服,宋恩禮搖著把玉骨團扇直打瞌睡,連啥時候睡過去的都不知道。
她睡覺,阿嗚就乖順在她床邊趴著,看似休息,實際幫她警覺著外面過道的動靜……
話說軍官宿舍樓那邊,蕭和平剛進院就被才下班的盛利給攔住。
“老蕭,來來來。”盛利神秘兮兮的把他拉回屋。
“幹啥?”
“叫你當然是有事要跟你說。”
蕭和平不習慣被除他媳婦以外的人拽胳膊,丟開他的手,“啥事?”
“哎呀你這咋這麼磨嘰,還想不想要媳婦了。”盛利一巴掌拍他肩頭,關上門後鬼鬼祟祟的從兜裡摸出一隻四公分左右的四方牛皮小紙袋,癟癟的,上面印著紅色圖案,還有醒目的“避·孕套”三個字,和一小串英文字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