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儉師得了賞賜,她就離開了,吳順在梅香的屍體前替她燒紙,幾個將軍府的親衛都站在他旁邊陪著他。
這段日子的每天夜裡,沈琮青都會到她房中休息,而且他的常用之物,也都搬到了她這裡,他今夜這麼晚還沒有回來,她有些擔心。
白小玲還坐在房中喝茶等待沈琮青,冬月急忙來報,“夫人,夫人,不好了。”
“何事這麼慌慌張張?”
“剛才我聽丫鬟們講,今夜吳副將抱回來了一個死人。”
白小玲眼皮一跳,道:“什麼死人?”
“不知道,不過我聽掃地的羅丫鬟說,那個死人還是個姑娘,穿的好像是宮女服,死得很慘,全身都是血。”
她心中一顫,穿著宮女服?幾乎瞬間的,她就想到了梅香。
前幾天沈琮青才對她說了,吳順與梅香的事情。
她對冬月說道:“冬月,把我的披風拿來,我要過去看看。”
“夫人,你還有一天才出月子。”
“披著披風,吹不著風。”
“是。”
冬月給白小玲披上披風,兩人前往偏房去了,走到偏房門口,她沒有聽見哭泣的聲音,只是聞見一股香燭的氣味。
沈琮青轉頭,見到白小玲來了,他急忙出來將她迎了出來,“小玲,你如何來了?”
她看著停放在屋子中央躺著的梅香,又看了看一屋子面色沉重的男人,她問道:“發生了何事?”
“我到東宮的時候,就已經這樣了,我也不知發生了何事?”
吳順咬著牙說道:“赫連白說我與梅香姑娘私通。”
吳順的這句話一出,立刻就有親衛回應道:“不可能,二哥連梅香姑娘的手都沒有牽過。”
“赫連白是太子,他整天日理萬機,不會來管你們的事情,更不會親自處理你們的事情。如今他這般做了,那就說明是有人在他面前告狀,而且這個人在他心裡十分有分量。”
大家幾乎同一時間都想到了赫連鈺。
一個親衛說道:“赫連鈺那女人真是瘟神,若不是她,我們也不會在春水村後山裡折損那麼多兄弟,她如今又來害二哥。”
“是呀!動不動就說自己是三公主,動不動就說要回去向皇上太後與太子殿下告,如今她可是說到做到了,只是在太子耳邊吹吹妖風,梅香姑娘就沒了。”
“我看我們這次從春水村回來的人,她一個個的都看不順眼,說不定我們也不會有好下場。”
沈琮青沉著一張臉,“想動我將軍府的人,她試試。”
白小玲說道:“琮青,若赫連鈺只是對赫連白誣陷梅香姑娘與吳副將私通,赫連白也不會這般,想必她還說了別的。”
沈琮青一臉厭惡,“那個婦人,最擅長做戲。”
以前她就住在他不遠處,他每天聽著她在屋子裡面梅香非打即罵,滿口粗言,出來有一副柔情似水的模樣,真是想想都覺得渾身冒雞皮疙瘩。
若不是因為她是三公主,就算她是女人,他也想揍。
“琮青,我現在已經隱約猜到了赫連鈺對赫連白說了什麼,我想赫連白應該很快就會來見我,你是朝廷命官,這件事情你不要管,我會替梅香姑娘討回一個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