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白的眼眸越發幽暗,幾個男人?
赫連絕繼續說道:“如今梅香死了,我真不知道沈夫人會不會將這件事情說出來。”
他說道:“她若是敢說”
赫連絕打斷了他,“皇兄,我覺得三妹變了,你可知我養了這幾個月的傷是因何而來?”
他看向他的腹部,“為何?”
“就是她親手捅的。當初我以為是她怨我沒有保護好她,所以她傷我,我不怨她,可是如今她又鬧出了人命。我覺得我們都不能再由著她,慣著她了,她所作出的事情,應該學會自己負責。”
赫連白一下子站了起來,他面色不佳,“三弟,你要她如何負責?難道你要堂堂三公主去向一個宮女償命?”
“皇兄,梅香是宮女沒錯,可她也是一個人。現在她因為三妹而死,三妹至少要去她的靈位前道歉。”
“道歉?那道歉的時候要如何說?說堂堂三公主誣蔑宮女梅香與將軍府侍衛有染,橫死當場?”
赫連絕覺得自己說不通赫連白,他一個勁地搖頭,赫連白在護短這一方面,與父皇實在是太像了。
赫連白繼續說道:“三弟,我希望這件事情,你繼續保密。”
“皇兄,你要如何做?”
“過幾日,我要去一趟將軍府,親自對白小玲囑咐這件事情。”
“皇兄,沈夫人不像你以為的那般。”
“她若是敢不顧整個將軍府的安危,大可將這件事情說出去。”
“皇兄,不可呀!”
赫連白沒再聽赫連絕的勸阻,已經疾步離開。
赫連絕一直搖著頭,這件事情可如何是好?
另一邊,沈琮青他們一行人已經到了將軍府,走到將軍府的門口,吳順抱著梅香的屍體卻沒打算進去。
梅香從小被送進宮裡做宮女,早已與家人斷了聯系,他也不知道她的家人在何處。
可是他覺得,白小玲生産不到一個月,若是將梅香的屍體抱入將軍府,不吉利。
“大哥,你們都進去吧!我去給她找一個好地方,好生將她葬了。”
一般人死以後,需要停放幾天,朋友親戚前來悼念,但是梅香並沒有親戚朋友,也就沒有這個必要。
沈琮青道:“吳順,將她抱進去,給她換一身幹淨的衣服,讓她走得體面。”
“可”
沈琮青知道他在想什麼,他說道:“你放心,你大嫂不會介意這些。”
“大哥,這輩子當牛做馬,我會報答你的恩情。”
“好了,別說這些,我不要你當牛做馬,你是我出生入死的兄弟。”
將軍府的偏房大廳內,一名女入儉師正在給梅香縫傷口,等到將傷口縫好,又給她穿了衣服,給她上好妝,她雙手疊放在腹部,看起來就像是睡著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