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吟片刻:”你真想知道?“
我一臉真誠地點點頭,他果然知道。
他將扇子握在手裡:“其實說來也簡單,約莫就是,你日日想見到她,想與她在一處,明明喜歡捉弄她卻見不得別人讓她受委屈,想要護著她,惟願她一世平安喜樂。”
我腦海裡情不自禁就出現軒宸君的身影,似乎都符合,唯獨最後一條,我希望他的喜樂皆與我有關。
桑七唰地一聲甩開扇子:“最重要的是,此刻你腦海裡若是出現了哪個人,那你就是對他動了情。”
我被他驚了一跳,慌亂道:“朋友之間不也是如此,若是這樣的話,我對司命對你,就連對兄長他們,都是動了凡情了。”
桑七凝神看著我的眼睛,還想說些什麼,門口仙侍來傳我去與天父天母用膳,我這才鬆了口氣:”便宜你了,一同去罷。“
他從案幾上起身:“不了,青丘還有些事要處理,先給我記著下次再補上。”
我道:“也罷,你到了青丘記得捎個信,然後幫我拾掇個窩出來,等著本帝姬大駕光臨吧。”
他笑著拱手道:“那就恭候帝姬了,窩倒是一直留著在那裡,小神告辭。”
我隨他一同出了寢殿才分道走,天母見桑七沒同我一道還有些驚訝,果然是給他備了碗筷的。我瞥了眼天父,見他神色緩和許多,趕緊挪到他身旁坐下,又是夾菜又是斟酒,態度極其誠懇:“天父,女兒知錯了,您莫要氣壞了身子。”
天父停下筷子:“哦?錯在哪了?”
我咬了咬筷子:“嗯,女兒不該不聽話私自溜出去。”
天父沉默了片刻,在我思索著預備再編個理由時,他突然問道:“你這次出去,可有遇見什麼不尋常之事?”
我腦海中第一個冒出的念頭就是蠱雕,又想起今日在我殿中軒宸的反應就將溜到嘴邊的話又吞了回去,搖搖頭,覺得蠱雕的事還是問問軒宸再說。
天父沉吟片刻,像是在自言自語:“難道那個劫就是指的天雷劫。”
天母又為天父斟了一杯酒:“現下看來必然就是了,放寬心罷,歡兒不是好好的麼。”
我有些不解,來回看了看他們:“你們在說什麼呀,什麼劫?”
天父揮揮手:“無事,好好用膳。“
看來今日天父天母是擺明瞭要吊我的胃口,只好先吃著,不知軒宸那邊收拾得如何了有沒有用膳,等會兒過去瞧瞧他。匆匆一頓亂吃完,就趕著過去了。
我拿著手裡的信倚在虛澤宮門口愣了許久的神,仙侍仍在進進出出收拾東西,信上面卻寫道:多謝帝姬款待,巫族臨時有事,請恕小神不辭而別,改日定設宴賠罪。
這一個兩個的怎麼都臨時有事了,莫不是商量好了,這個改日也不知是改的何年何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