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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霍華德,
距我上一次給你寫信已經過去很久了,現在重新提筆竟然有些生疏。
剛離開你的那會兒我看山嶽是你,星光是你,流雲是你,就連希爾曼的寬闊的懷抱也讓我想起你。但現在好多了,雖然寫信的時候總提到你,可我也會想起情急棄箭的麥倫,他不擅長近戰,卻總為我打破這一慣例揮舞著不稱手的鐵錘為我披荊斬棘,於是我開始學會怎樣不讓他人擔心。我更會想起從血海中將我抱起的悉爾曼,還會想起他拉著我走上祭壇時臺下那些數不清的因我而濕潤閃亮的眼睛……於是我總是會放下筆,去做一些更有意義的事。
希爾曼說我不該讓事情積壓在心裡像植物一樣盤根,而這正是我寫信的初衷。
我寫了出來,也確實感覺好了很多,像是從心上卸下了一些東西,雖然仍然沉重,但至少我不會再反反複複的想起,並以此展開胡思亂想的鑽入什麼牛角尖。
我其實並不知道這些信會不會送到你的手上,但我清楚你不會給我回信,一封也不會,所以你收到與否或許並無所謂,就當我自說自話吧……我終於寫出來了,是的,我一直都在自說自話,傲慢又無禮。這不好笑,霍華德。我其實並不喜歡你賦予我的這份禮物,但我已然是我了。
你所佔據的那一年曾是我生命的全部,隨著時間的流逝那開始縮短為了我人生的一半,再然後是四分之一,並終有一天變成大海裡的水滴……我的生命太過漫長,不會總是你也不可能全是你。
世間萬物,包括我們所存在的世界都是一個完滿的圓。首尾相接,迴圈往複。你不是組成我的開始,祈願才是,所以我最後也會以祈願的完成作為結束。
我的事情你大多都知道,但總有些是你不知道的。我當然不會跟你談那些你窮盡心思去探求的密道和弱點,我只會告訴你除開機密外的我可以說的東西。
不是為了嘲諷你也不是在施捨你,我只是單方面的希望你會願意聽的——或許就是自以為是吧。我自以為是的希望你是願意瞭解我,那種除開監視與伺機行刺外的瞭解。
回歸獸人的這幾年我沉浸在書本和石刻中一刻不停的學習著。我造訪了大大小小各種古代遺跡,開始了離開你後的另一種流浪,在放逐心靈的同時試探的尋找和平的根源。
或許我仍是天真的,因為我總是在想,難道我們不能和解嗎?就像那段時光:你是騎士,我是少年,沒有太多想法的我們披荊斬棘,朝著共同而模糊的終點並肩前行。
不聽勸的我把自己一股腦都傾注在了這上面,兩年下來還真叫我找到了些方法,雖然機率低微的不比讓化成灰的龍族複活,但鑒於你我恰好分別為人族和獸族的最高位,我仍樂觀的抱有一試的態度。可當我走出了為自己所營造的隔絕而安寧的理想國後,我看見了被戰火所炭烤的大地。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疲憊和瘡痍,包括你的子民,但你卻戰意勃發。
你是個徹頭徹尾的戰爭瘋子,霍華德。我們之間大大小小的戰爭都是你發起的,你比你的父親還要欲壑難填。如果先前我還相信著存在和解的希望,在我看清你眼神的那一刻就知道全然無望了。就像是未經打撈而破碎在水中的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