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鋒神色沒有波動。
楊繼沉斂了笑意,一字一句道:“你問問陸蕭,要私下解決嗎?”
說完,楊繼沉邁著長腿,不疾不徐的離開了。
鄭鋒回頭看了一眼病房裡的陸蕭,抬手扶了扶額頭。
私下解決?陸蕭怕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有賊膽沒賊腦。
鄭鋒快步走向走廊那邊的電梯,打算去醫生那邊再問問情況,楊繼沉已經乘坐另外一部電梯下去了。
陸蕭除了海綿體骨折外,小臂有輕微的骨裂。
雖然運動員在比賽時會有勃|起的情況,但整個海綿體骨折,記者報道出去鄭鋒都替他丟人。
鄭鋒搖了搖頭,嘆口氣,一抬頭他整個人被定格在原地,心髒驟然停止跳動,像有什麼緊緊勒著他的喉嚨。
下來的電梯門開啟,裡頭站著三個人,兩男一女,中間的女人烏黑的長發攏在後面,神情焦灼,兩道細眉擰在一起,在盯著手上的單子看。
女人似乎察覺到什麼,抬眸向前看了一眼,四目相對的瞬間她明顯的慌了,往後退了一步,似乎很抗拒。
等電梯的人稀稀落落的走進去,人群遮擋住了她的樣子,鄭鋒緩過神來,跑過去,電梯門合上了,正在往下降。
鄭鋒掉頭就往樓梯間走。
......
江珃在一樓大廳忙著繳費,醫院無論何時何地都人滿為患,排個隊都得十幾分鐘。
孫婆婆突發腦溢血,急需手術,江珃利用這排隊的空檔聯絡了孫婆婆的兒子,之前他們過年回來有給她們留電話,說是老人有什麼事情麻煩打個電話通知一聲。
江珃剛付完費,小小的諾基亞手機在口袋裡震個不停 ,她手上夾著一堆單子,手忙腳亂的接了電話。
那頭的江眉比她還慌還急,卻在刻意冷靜。
江眉說:“繳完費了?”
“嗯,剛繳完。”
“我現在下來找你,你到女側門口等我。”
“奧。”
江眉穿的是高跟的短款皮靴,她從電梯裡出來,一路跑到廁所門口,拿過江珃手裡的東西,叮囑道:“這兒媽媽看著就行,你快點回家去吧。”
江珃:“可是孫婆婆還在——”
“沒事。這個點兒公交車已經沒有了,你到醫院門口打量車回去,記得必須是正規公司的計程車,上車後把車牌號和駕駛員的名字工號發簡訊給我,到家後給我打個電話。”
江眉的語氣有點強硬,江珃道了聲好。
江眉又急匆匆的走了。
江珃感到莫名其妙,她從大廳的側門出去,一出去才發現裡頭和外面是兩個世界,刺骨的冷風幾乎將人凍得寸步難行。
今年真的是格外的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