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局是你想出就能出的地方嗎?”
楊繼沉:“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
“可萬一——”
他打斷她,“我覺得這事兒我不吃虧。”
江珃:“什麼?”
楊繼沉放下筷子,懶洋洋的往後一靠,清晨男人的嗓音會格外低啞一些。
他說:“這不是有個笨蛋在警察局為我待了一夜嗎?有沒有聽說過一句話,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差不多就這道理。”
江珃渾身一顫,一口紅燒肉卡在喉嚨口。
“咳咳咳!”她猛地咳起來。
楊繼沉坐兒笑得顫抖,站起身,走過去,一下一下幫她拍背順氣兒。
……
吃完早餐,回到二斜口時天色微亮,晨曦的光芒從層層的雲間散射出,北風呼嘯,冰雪壓在樹枝上,銀裝素裹,萬樹銀花。
公路上有專人掃雪,二斜口拐進來的小路則是鄉間小路,無人問津,一夜過去,路上又積了厚厚一層雪,掩埋了她之前匆匆奔跑而去的腳印。
江珃沒走幾步就隱隱察覺到了濕意,雪水滲進了雪地靴裡。
六點多,江眉估計剛起床。
走到楊繼沉院子門口,江珃瞥了幾眼自己家,說:“我能不能在你家待一會再走?不然我媽那邊我不好說。”
楊繼沉:“你要是願意,晚上也可以待在這裡。”
說完,他笑著走過去開啟了門,江珃心跳依舊快的很,腦海裡還回蕩著在早餐店他說的話。
他覺得這事兒值得,因為她來了。
是這意思吧?
楊繼沉隨手開啟了客廳裡的空調,脫了外套往樓上走。
江珃怔在原地,偌大的客廳裡裝了四臺立式空調,四面八方的熱風吹來,身上的寒意一掃而光。
楊繼沉在樓梯拐角處停下來,看向她,“要不要洗漱一下?”
江珃低頭看了一眼濕沉的雪地靴,說:“我想洗下腳,你有多餘的拖鞋可以穿嗎?”
“上來,我幫你找找。”
二樓有三間房,旋轉樓梯上來,中間是一個客廳,直通陽臺,東門兩邊是兩間房間,楊繼沉開啟了東邊的房間的門,那是他主的那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