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錆突然問,“這杯酒叫什麼名字?”
“姐妹。”女人想到什麼,臉上的笑意多了絲不一樣的東西,“第一口是妹妹,清純中帶著剛烈,第二口是姐姐,始終熱烈似火。”
霍錆盯著高腳杯裡的酒,裡面只剩下一點點殘液,也就夠喝兩口。
姐妹?
這個名字挺有意思的。
女人歪著身子靠在小圓桌邊緣,柔軟的腰肢擰成了水蛇,“我還想問霍先生一個問題。”
“問。”
“霍先生是喜歡第一口,還是第二口?”女人笑盈盈地說,“或許我該問,霍先生是喜歡妹妹,還是姐姐。”
霍錆越發覺得這個女人說話有意思,像一本書,每次只給他看一頁,導致他對接下來的內容充滿期待,總想翻一頁,再翻一頁……
他認真地思考了一會兒,似乎在回想剛才的感覺。
沒有開玩笑的成分,他直言道,“我個人喜歡第一口,口感更有層次感。第二口的感覺……始終熱烈如火,一般男人承受不住。”
女人臉上的笑容淡了一些,嘴角仍是吊著,“霍先生可不是一般男人。”
“哈哈哈。”霍錆大笑出聲,手覆蓋在她搭在桌沿的手上,“你可太有意思了。今晚這一趟沒有白來。”
女人沒有拒絕,任由著他一下一下撫摸她的手背,類似調情。
“你叫什麼名字?”霍錆問。
“我沒有名字,不如霍先生給取一個?”紅唇一張一合,說出來的話會勾人一般,讓人不忍拒絕。
霍錆的眉毛擰了一下,很快舒展開。
他調查的資料中,宮小白來歷不明,名字就是宮邪給取的。
見他在猶豫,美人眉頭輕蹙,“霍先生不願意嗎?”
“怎麼會?”霍錆收攏手掌,握住她的手,上下看了她一眼,她面板白皙,實在適合穿紅色,像熱烈綻放的玫瑰,“不如就叫玫瑰吧,不僅美豔,還帶刺兒。”
女人偏著頭笑起來,“有點兒俗,不過從霍先生的口中說出來格外的動聽。”語氣微微頓了片刻,她反握住霍錆的手,“沒有姓麼?”
真是個會算計的女人。
霍錆看著她,眼眸的神色有些冷。
他過去碰過許多女人,從來不喜歡不知足的,這個女人倒是貪心得很。
他故意裝作不懂她話的意思,問,“你想姓什麼?”
女人當真順著他的話,仔細思考,“想來想去,霍,這個姓就不錯,我很喜歡。”
霍錆驚訝於她的直白,居然將內心想的說了出來。
貪心,又率真。
她說想姓霍,深層意思就是想做他霍錆的女人。
一開始,他還以為這個女人不過是會耍點小聰明,現在看來,她可不止是一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