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務生一愣,解釋說,“我們新來的調酒師不見人。”頓了頓,“不過,霍先生要求的話,我想她會願意見您。”
調酒師不願見人?
逛過的酒吧無數,還是第一次聽到有這種規矩。
更加挑起了霍錆的好奇心。
服務生手掌緊貼腹部,再次彎腰,轉身,朝酒吧二樓走去。
霍錆循著他的方向看去,許久不見有人下來。
他興致缺缺地扭頭去看臺上清唱情歌的男歌手,綿長的調子,酸不拉幾,霍錆更沒了興致。
他低頭端起那杯藍色雞尾酒,再次品嘗,神奇的是,這一次的口感與剛才第一口完全不一樣。
入口就是火辣辣的感覺,從舌尖一路燒到了舌根,刺激得他咳嗽起來。
霍錆快要消失的興致一下子又起來了。
也是在這個時候,酒吧裡響起了一陣驚呼聲,眾人的視線集中在從木梯上走下來的紅裙女人身上。
這家酒吧的內部是仿古的設計,吧臺和小圓桌,包括牆壁,都是深沉的褐色,給人以後厚重的木質感。
紅裙女人更像是仗劍天涯的女俠,英氣逼人。
黑色的一字帶細高跟踩在木製樓梯上,每走一步,都是“咚”一聲響。酒吧裡雜亂的聲音都消失了,只有臺上唱情歌的男歌手的嗓音,低低地縈繞在耳邊。
女人走到霍錆跟前,自然而然地坐在了他旁邊的高腳凳上。
高開叉的紅裙子,一坐下來就露出一截雪白的大腿,紅梅白雪的既視感。
女人手託著臉,長長的卷發滑到肩頭,她彎唇嫣然一笑,“聽說霍先生想要見我?”
霍錆晃著手中的酒杯,打量面前的女人。
五官最起眼的就是那雙桃花眼,他記得宮小白也有一雙瀲灩的桃花眼,不似眼前這個女人刻意化了眼妝之後的妖豔。
大紅唇,精巧的鎖骨,纖細的腰肢,纖長的白腿,無一不是美的,彷彿隨時隨地向異性發出單身訊號。
女人他見的多了,這類對他來說沒什麼新奇。
“呵,與其說我想見你,不如說你想見我吧。”霍錆把酒杯放下,輕蔑一笑,是一種拆穿了對方小把戲之後的愉悅。
女人沒有謊言拆穿後的尷尬難堪,反而越發熱烈的笑起來,“何以見得?我怎麼記得,是霍先生讓酒吧服務生叫我下來。”
“故意送來一杯雞尾酒,挑起我的好奇心,繼而讓服務生說調酒師不見人,加深我的好奇心。然後,遲遲不肯出來,待我興致打磨完,忍不住品嘗第二口時,你再出現。”霍錆說,“我說的對嗎?”
女人搖搖頭,有點無奈的樣子,“果然什麼都瞞不住霍先生,您都說對了。”
她把酒推到他面前,“這雞尾酒的味道怎麼樣?作為第一個品嘗它的人,霍先生能否點評一下,我看看有沒有需要改進的地方。”
霍錆手指敲在木製桌面上,毫無聲響,“不錯。”
他說了跟之前一模一樣的兩個字,沒有表現出特別喜愛,也沒有提出建議。
女人笑著說,“那我就當作霍先生對它非常滿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