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小白膝蓋打彎,趴在他背上,雙臂松嗒嗒地放在他肩膀上,也沒好好摟著他脖子,因為知道他不會讓她摔下來。
宮邪站起來,她渾身都沒幾兩肉,背起來輕輕鬆鬆。
“很累?”考慮到他們剛進軍校不久,他的訓練強度對比以前,頂多算得上適中。他手段最狠的那一年,是訓練秦灃他們的時候。
而最終的結果也沒有讓他失望,出來很多軍事人才。
“嗯。”
宮小白哼了一聲。
對於以前只知道好吃懶做的人,這樣的訓練與死無異。
這話,她沒說出口。
宮邪說,“明天讓你休息一天?”
宮小白剛想拍巴掌大聲說好呀好呀,話都沖到牙關了,被她死死地嚥了下去,換成了表示不解的三個字,“為什麼?”
“不是說累嗎?給你放一天假。”宮邪說得理所當然。
宮小白卻不淡定了,“那其他人呢?”
“照常訓練。”
“那我不要休息!”宮小白飛快地說出了心中所想,“我不覺得累。訓練和學習都是一樣的,只不過一個費腦,一個費體力,我學習都能做好,訓練當然也能。”
宮邪蹙了蹙眉,又忍不住上揚嘴角,總之,表情非常奇怪。
他沒有再提起這件事,宮小白便乖乖趴在他背上呼呼大睡,其實也沒有真的睡著,渾身都痠疼得厲害,不停地刺激著神經,沒辦法入睡。
宮邪走到一棟小平樓下,看見了等在那裡的陸天望。
他左手拎著一瓶酒,右手提著兩包東西,用三層白色塑膠袋包裹著,看不清裡面的東西。
陸天望看見他們,愣了一下。
他忘了宮爺把小媳婦兒帶來軍校這回事兒了。
他曉得宮爺的規矩,除了夜間視物訓練,他一般不喜歡在晚上訓練人,總說效率低下的訓練還不如不練。
想著兩人好久沒促膝長談,陸天望特地拿了好酒好菜來找他,誰知……
“有事?”宮邪站在陸天望跟前。
宮小白一聽到他的聲音就驚醒了,猛地抬起頭,對上了陸天望戲謔的眼神。
她的臉有點燒,掙紮著要下來。
託著她臀部的兩條手臂穩穩不動,沒有讓她下來的意思。
不知是不是腦子突然抽了,宮小白一低頭,把臉埋進宮邪的頸項,就好像她看不見人家,人家也看不見她似的。
跟掩耳盜鈴一樣的毛病。
宮邪沒說什麼,唇角溢位絲笑。
陸天望收了目光,抬高了兩隻手上拎著的東西,晃了晃,淡笑著說,“知道你晚上沒訓練,想找你喝兩杯。”現在嘛,不確定他有沒有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