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千米,小菜一碟,她很快就能跑完。
宮邪看到不少人臉色變了,接著說,“第二項訓練的懲罰——”
一石激起千層浪。
什麼?!
第二項訓練也有懲罰,他沒提前說明啊。
“翻越電網的個人成績達不到46秒以下的人,晚上全部來訓練場練習。”宮邪眼神瞥了下電網,“電流我會開一整晚,你們有足夠的時間練習。”
宮邪剛要說解散,還是想提醒他們一下,“明天早上我要檢查個人翻越電網成績,不合格的,懲罰翻倍,以此類推。你們最好今日事今日畢。”
他吹了聲口哨,“解散!”
雖然渾身的骨頭都要散架了,他們還是一刻也不敢耽誤地往大食堂跑,彷彿了回到了學生時代,三個年級一起放學,打飯困難的場面。
最後一排的宮小白被人扯住了,她扭著脖子往後看,有氣無力地說,“你幹嘛呀,我要吃飯,好餓。”她要吃好多好多的飯。
不僅想吃飯,還想睡覺,好睏啊,渾身上下每一塊面板都透著疲憊,每一顆細胞都缺了水分一樣的幹癟。
以前不知道人的身體極限在哪兒,現在卻能真切體會到。
前一秒她還覺得負重兩千米跑沒什麼,這一秒放鬆下來後,覺得那兩千米真心難熬。她對姚琪報以十二萬分的同情。
宮邪拎著她的領子,拖著她從訓練場的另一邊走,“帶你去吃飯。”
宮小白登時安靜不掙紮了,眯著眼睛靠在他身上,也不看路,非常信任地交由他帶路。
宮邪帶她繞過了小半個軍校,到了一條非常清涼的道路,兩邊都種滿洋槐花樹。
花期即將結束,所有的槐花都爭著最後的日子競相開放,一串串潔白的槐花垂下來,壓滿枝頭,掩映在綠色的樹葉下,白得如雪。
真真就像雪花落滿樹梢。
早已零落的花瓣並沒有消失,鋪了滿地,一陣微風吹來,捲起地上輕柔的花瓣,彷彿看到了一場花瓣雨。
一整條路都是清雅的芳香,沁人心脾,與嚴肅板正的軍校格格不入。
擱以往,宮小白看到這樣的美景還能欣賞一番,順便裝模作樣的念一句“風舞槐花落禦溝,終南山色入城秋”,眼下困得眼睛都睜不開了,別說欣賞,眼睛睜大一點都覺得累。
後面一排房屋是教官們的住處。
晚飯時間,這條道上沒人,安靜得好像能聽見花瓣落地的聲音。
見宮小白的步子越來越遲緩,宮邪停了下來,她的腳步也跟著停下來,迷迷糊糊問,“怎麼了?”
“上來,我揹你。”宮邪說。
他曾在梟鷹軍校待過幾年,自然知道每條道上都安裝了微型攝像頭。
不過能私自看錄影的也就那麼幾個人,他不介意。
宮小白聽到他的話,清醒了一點,睜開了眼睛,張開手臂,做好了被他背的預備動作。
宮邪蹲在她面前。